“可不就是小芦带的……”

“亏得没把他妹子带坏。”

竹衣和小芦就这么闹了好一会儿，才回想起自己要说啥：

“就是说、这个宵禁啊……”

“脑子找回来了？”小芦没好气地问。

“别说话哈哈……又想打断我。宵禁是从晚六点到第二天早六点。”

“还有呢？”

“宵禁开始的三个小时、和结束前三个小时，都是过渡期。若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也是在九点之后了。”

“还有吗？”

“夜三司是合称，分别是赏善司、罚恶司和检察司，好像还有轮回司和城隍司。”

“夜三司为啥有五个？”小芦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后两个可能不太一样。”

“还有呢？”小芦继续问。

“有个很神奇的地方：夜三司不归炎林国主管辖，绣衣游士坊这些更管不了。就好像，这不是炎林的机构一样。”

“这么玄乎？”

“特别玄乎！对宵禁和夜三司的记载真的很少，不止是玉京，各国使团出访炎林，都会避开旬日宵禁，双方的案卷里都几乎没有任何线索。但聪明睿智的我还是找到了些蛛丝马迹……”

“别卖关子好吗。”

“不要不耐烦嘛。不会生气了吧？”竹衣看着小芦的眼睛、认真地问。

“差不多得了，快说吧。”小芦不好意思地把眼睛挪向一旁。

“有一册《秋乡出访纪要》，提到了十年前、罗敷村的前任村长、参加秋乡使团出访炎林布城的事，村长听布城方面的接待人员讲了个故事，故事中提到《炎林五城实录》里记载了、四十年前幽燕国主曾暗访炎林国主，并询问了夜三司的事情。当时的炎林国主说过一句：人鬼有别。”

“‘人鬼有别’？鬼？难不成炎林真的有鬼！太玄乎了吧，这是被玄殷夺舍了吗？说好的崇尚科学、反对迷信呢？”

“还不好下结论。但是，来都来了，我们可以亲自揭开谜底。”竹衣的眼眸闪闪发光。

或许竹衣从来就不是众人眼中的那个乖宝宝，只是碍于她所处的环境、她担任的工作和职责，必须保持乖巧端庄的人设。自从遇到了小芦这么一个既爱闹腾又肯担事背锅的伙伴，她的许多冒险就有了底气，自己的种种奇思妙想也有了可以分享的人。

时候到了八九点，车内的火药灯都把亮度调到了最小，再不多时就到了睡觉的时候了。向导最后过来分发了一套棉被，又帮大伙把座椅放倒、改成卧铺，也先后离开了。竹衣给小芦使了个眼色：

“哼？”

“嗯。”小芦也点点头，接着跟荔子说“睡不着”，又去车厢前的休息室要了一杯奶茶、一碟点心，拿了本书看着。

过了会儿，只听到小芦咳嗽了两声，说明更衣室没人、同时休息室的工作人员暂时离开。竹衣立刻赶去了车厢前的更衣室、关门，且依旧挂“无人”的门牌。待工作人员回来后，小芦再进入更衣室、挂“行用中”的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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