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甲库的。我和同学们溜进去好多次了,连一枚甲片都找不到,只有堆积如山的案卷。你说、那些盔甲到底藏在哪儿呢?”小芦思索着。
本以为谎言要被拆穿,没想到……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竹衣也实在不会撒谎、更不会圆谎,为今只是咬着嘴唇、涨红了脸不说话。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甲库本来就是收纳文书的地方,并不是存放兵器盔甲的?”
“我认为极有可能!”小芦还真是憨得恰到好处,竹衣赶紧就坡下驴。
“但是,为啥叫甲库呢?”
“因为村民的甲历都存放在那里。”
“甲历?”
“连甲历都不知道吗,你是怎么毕业的?”话说到这,竹衣都有些不解了。
——一个是从小在村里做事的大祭司,一个是才毕业两年多的愣头青,竹衣和小芦对彼此、对社会的了解程度从来都不在一个层级。
“就是毕业前填的那些东西吗?”小芦问。
“是的。”
“啊?那我每次考试的成绩、写的检讨书,你不是都能看到了?”小芦这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关系的,不止是这些啦……”竹衣好像不太会安慰人。
“还、还有吗!还有哪些?”
“也没多少……主要就是生辰、身高、体重,爱好、特长、志愿,受过哪些奖励和惩戒,以及……”说来惭愧,竹衣就是借着整理甲历、才认识的小芦。他的资历绝对算不天资聪颖,但也堪称是骨骼精奇,无论是逗弄驴子被踢到晕厥三天、还是从祠堂跳下摔到双脚骨折,都顽强地活了下来,整体突出一个活泼命大。
“还有!”小芦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没有了没有了……其实按照规定、我也只能看到一小部分。”
“按照规定?”在这一点,二人倒是对彼此的秉性一清二楚。
竹衣又开始红着脸不说话。在小芦面前,她总是可以十分安心地放空自己的大脑,不作任何解释,不说任何话,把每一次难以收场的尴尬局面推给小芦。
“算了算了,说正题吧。你说的那个炎林的案卷,到底说了啥。”
“啊?”刚才这么一闹,竹衣的脑子不小心又清空了,“我想想。”
“我看你开会的时候头脑很灵光的,怎么一跟我说话就开始糊涂了呢。”
“你不知道你有个降智光环吗,靠近你的人智商都会降低的,我也难免。”竹衣说着又笑了起来,这一笑、脑子更转不动了。这种降智的感觉十分头,或许竹衣会喜欢小芦也正是沉迷于此。
“降智光环?”
“老师给你换学习好的同桌,多半是想帮你一把。可你每次都能反过来拉低同桌的考试成绩,有这回事吧?”竹衣强忍着笑、解释说。
“不会吧……应该是这样的,我会吸收其他人的智慧……”
“哈哈哈哈……”竹衣再也绷不住,锤着小芦笑了起来。
“你说这竹衣妹子,”一旁的大伙也暗声聊了起来,“和别人从不见这样的。”
“那是。只和小芦这样。”
“多乖的孩子、也被小芦带散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