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晚霞遍布的时刻了。
如天灾般肆虐于人世间,破坏、毁灭、摧残人间种种繁华,在最后,只留下残垣断壁与无尽的悲与痛。
空座我流静静的矗立在尸山血海之间,脑袋如同失了油的钟摆般“咔咔咔”的左右摆动,失去神采的眼眸像是婴儿般怯懦的看着周围。
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在我流的脚边,躺着十数头身高两米开外的虚的尸体,面具从中间被刨开,露出面具后面那张惊恐之极的脸孔,在死前像是经历了什么即使是身为虚的他都要为了惊惧的事件。
苍白而尖锐的指爪被被寸寸削断、虚引以为豪的鳞甲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被不知名的力量拦腰斩断,鲜血留了一地,渗进了地砖之中。
我流握着只剩下半截的木刀整个人呆立在那里。
“幸子……”
干涩的嘴唇喃喃自语着。
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呢?
空座我流努力的回想幸子被一头虚咬住带走后所发生的的事情,但是大脑对他的回应是——一片混乱。
残留在他脑海之中的,是挥剑、挥剑、不断的挥舞手中鲁钝的木刀。
将街道斩碎吧,为了寻找心中那最为重要的人啊。
将房屋斩断吧,为了再一次见到那个将自己从满山的枯叶中捡回家的人啊。
如同恶鬼一般,将眼前之敌皆尽一刀两段。劈开他们的面具,看看他们脸是否还有人性的光辉;斩断他们的手脚,看看他们是否还有人类的疼痛;截断他们的腰肢,看看他们是否还有属于人类的内在。
复仇!
将灵魂充斥填满的,是无边的愤怒。
然而,即使扫尽了眼前所以的敌人,但是想要见到了那个人却怎么也找不到。
若是死去了,就请让我见到你的尸躯吧。
若是还活着,就请出来让我好好听听你的声音吧,纵然是谩骂也好,请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吧。
“求你了!”
怯弱的话语,从我流的唇间泄露出来,在空旷的染血街道回荡着。
“呼呼——”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边冷寂的寒风。
“吱吱……”
突然,从我流的匈口处,传来了像是老鼠啃咬般的声音。
“什么东西?”
我流眼帘微微下垂,没有神采的冰冷视线看向自己的匈前。
随后,用略带惊诧的声音说道:
“这是什么东西?”
在我流的匈前,有一小段半透明的锁链从匈腔处蔓延而出,锁链正张开了几张利齿嘴,在缓缓的啃食着虚透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