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祝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公子请随我来!”杜风只在前面带路。
祝余随着他往回廊那边走,迎面走来一个人。
“母亲。”杜风对老妇人颔首。
“谢公子救命之恩,老身都听风儿说了,要是没有公子,老身怕是早已…..”老妇人欠身,竟是要向祝余行礼。
祝余忙出手扶她,“老夫人不必多礼,不过是随手搭救,何足挂齿,我也收了杜公子的银钱,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本就是情理之中。”
“这些还请公子收下。”老夫人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个红木盒子递给她。
打开里面是六枚金灿灿的元宝,祝余不自觉吞了下口水。
“公子收下就好。”老夫人怕她推诿。
祝余眉心微颦,面露难色,还是先将收进袖子里,“老夫人带路。”
刚踏进房门,迎面是一股浓重的药味,夹杂着苦涩的熏香。
“放开我,放开我!”老人痛苦的呻吟响起来。
几个大夫围在床前,听见动静,退到了一旁。
祝余这才看清床上躺着的人。
老人面如枯树,脸颊瘦削。双眼睁得很大,眼珠子像要蹦出来一样。双手被一根粗绳绑着,因为死命挣扎,手腕被勒出两条深深的红印,越挣扎,绳子束缚得越紧,伤口也越磨越深。
大夫们看着床上挣扎的老人,愁眉不展。
“这便是家父。”杜风看向床上人的眼噙着泪。
“杜老爷这样的情况有多久了?”祝余问杜风。
“半年了,之前只是偶尔发作,大夫给开了药,尚且能控制住,这几日不知为何,突然严重起来,见人就打,身边有东西就砸,这才出此下策,将父亲绑起来…..”杜风无奈摇摇头,神情萧索。
祝余走近,在床边坐下,伸手扶他脉。
“让他嘴张大,舌头露出来。”祝余发话。
杜风照做,用力将他嘴掰开,老人挣扎得更厉害,整张床都在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