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这是四川方言”我选择着措辞,眼神闪烁,“大概就是要像个老爷们吧。”
“不对,你们为什么听了都笑了呢?”女人对细节的记忆真心厉害!掐着我的手,“快说,老实交代”
“我说,我说,说了,你可别说我耍流氓哦?”我只好投降。
“说吧,只要不太恶心。”小妮子一副“朕恕你无罪的表情”。
“就是”我张开夹着的大腿,眼睛往下,“那个,要争气!”
“什么就要争气?”张姗顺着我的眼睛运行的轨迹一看,瞬间明白了过来,哥们少不了又成了女子自卫术练习的沙袋,“流氓,大色狼”
“你自己要我说的!”我赶紧往旁边闪了闪人,“说好了,不骂人的”
“你还说”小妮子跟了过来,直接坐在我的大腿上,又揪了我大腿一下。
脑袋歪着,斜睨着我,佛祖啊,原谅我吧!虽然您经常教导我“色即是空”(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但弟子慧根尚浅,还能清楚的看到这色,她怎么在当下就不是空呢?
我那个党校的高中同学说,喜欢歪着脑袋看人的女人最性感,最勾人。然也!
我突然呼吸急促,口干舌燥,血流加速了。
“阿弥陀佛!”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女施主。老衲可是经不起你这么三番五次的考验啊!”
“嘻嘻”张姗汪汪的桃花眼闪动,“你想怎样啊?”
问完,还迷死人不偿命的用舌头舔了舔樱唇。
“吃了你!”我假装恶狠狠的说。
“啊,我好怕怕”她一点也不害怕的直视着我。反而是我先心虚的避开了。
“呵呵呵”一个爱笑的女孩。
“你怎么对托尼有偏见呢?”怕心跳超过250,我只好换个话题。
“偏见吗?那个色狼,天天找借口到我身边揩油,眼睛不老实,老是,老是看人家胸脯”
“那我呢?”很想知道这个财务部青春的秘书,是怎么看我的?
“你就不同了,”张姗娓娓道来,“你每天除了下达命令,就是埋头看书,有时候,人家想和你说说话,你也是1、2、3就不再开口。”小妮子想起什么,气愤地说,“有一天早晨,人家老远就在花园边上看到你了,给你招手,你倒好,没看见也就算了,还特地拐个弯,从另一面走了。”
“哎呀,我真想不起来了,但肯定是有什么其他事情,估计是到工程部要预算去了”我赶紧解释。
“我说也是,你虽然不怎么理我,”张姗花容明媚,“但本姑娘长得还凑合吧?”
“嗯,怎么这么没自信了?”我献贫道,“什么就凑合了?你长的那是相当凑合!”
“你敢笑我”小妮子翻身起来,竟然揪着我的耳朵了,
苍天呐!我找谁说理去?这一晚上,已经被虐待的体无完肤了。二叔啊,小舅哦,你们的弟子反应如此之慢,被一个弱女子一招制服,你们不会羞愧的老泪纵横吧?
我也反击的轻轻的刮了她的小瑶鼻几下、打闹了一阵,我把她的手轻轻的握住。
“不闹了,还是说说我的童年吧,我的童年,是在复兴镇长大的”我给自己定下了1个小时后返回的决定,又喝了一口张姗站起来(多么善解人意的姑娘啊!我可别让她伤心了哦)递过来的加糖的卡布奇诺奶咖啡(哥们可不喜欢再吃童年的苦,也不希望国人再经历那艰苦而屈辱的时代。所以,要加糖加奶),缓缓地说。
“那龙罡河两岸的风光和我童年的欢乐,我就不讲了。”我深情的说。“童年的物质生活虽然艰苦,甚至吃过白桦皮,但是,在我爷爷和外公的大家族里,大家都非常团结。困难时期,我爸在兰州军区,工资最高,可是,他几乎全部汇给了我爷爷和外公,由他们分配。其他工作的长辈也都这样。”
我讲的有些眼眶湿润,“可以说三代人,经历了近代中国所有的战争,无论是屈辱的,还是荣耀的,我们老刘家的和老阳(外公的姓)家的人,都尽了力,家族的祠堂里,至今还供奉着祖先的牌位和牺牲了的家族儿女的名碑,爷爷和外公优先给那些家里死了儿女的家族成员,分配钱和食物,小时候,每当我和弟弟饿的快晕死的时候,却看见隔壁家里升起了炊烟,那时候小,不懂事,总觉得老爹老妈不管我们,爷爷和外公也不公平。每当这时候,爷爷或外公就会过来安慰我们,像变戏法的掏出几根红薯,或者是鸟蛋什么的。”
“后来,我长大了,听到外公对妈妈讲:那些年苦了你和孩子了!对家里贡献最大,孩子们还经常挨饿。可是,不照顾好那些家里死了儿女的人,以后,国家要打仗,谁肯去啊?”
张姗听到这些故事,热泪盈眶。也许,她的家族,一帆风顺,没有经历过这些吧?
“那怎么不找政府呢?”张姗哽咽着问。
“爷爷说了,那时候,他可是复兴镇(以前叫复兴乡)的党高官,但是,政府也穷啊,他不能带那个头,自己咬咬牙,克服困难吧。”
“你爷爷真狠心!”蜜罐里长大的小妮,你怎么可能理解老一辈那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情怀啊!
“我也不理解”虽然不理解,但我尊重不同时代我的父老乡亲,我的长辈,他们的处事方式。“黑格尔说过,凡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重要的是,在当时的环境下,也许我和你也只能这么做。”
我拍了拍张姗的手,“好了,我要走了,不早了”
“你就不能留下来吗?”张姗突然抱着我,用我的脸檫她的眼泪和鼻涕吧?“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家房子多,你可以随便挑一间住。”她急忙娇羞的解释道。
“再说了,你离婚了呀,还有谁敢管你?”
“不了,我得回去,”我下定了决心,在我内心深处,尽管晓萍已经践踏过我男人的自尊,可是,想到她可怜的身世,想到她在东海举目无亲,想到那些我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我还是不能对不起她!
“是有人等你吗?”张姗一脸警惕,女人啊!男同胞们,你可别自作聪明啊,也许你身边的她,早就直觉到你的虚伪,只是情未到心死处,懒得戳穿你,而已!
“是,”我坦荡地直视着张姗的眼睛,在那清澈而迷离的镜子里,努力调整自己的形象。
“好吧,你走吧”张姗失望的倒在了沙发上,“那你走之前,可以亲我一下吗?”似乎心有不甘,她羞红着说。
“唉”我叹了口气,站起来,俯下身子,在她那洁白而光晕的额头上重重的啄了一下,也不管闭着眼睛的她,是否微微张开的红唇。
我重重的带上了门,走在花园般的小径上,回头看看别墅的明亮而柔和的光线,和婀娜多姿,倚窗而望的剪影,不由得想起了前苏联的那首著名的歌曲《灯光》:透过淡淡的雾云,青年看见,在那姑娘的窗前,还闪亮着灯光。
谁写的?我嫉妒清风,因为它能轻拂爱人的脸庞。我要说,错了!我是要拜托清风,帮我照看好爱人,让她酣然美梦。
唉,祝福你,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