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很快就到了水岸时光,那大理石雕的拱门,门后不远处有个人工湖,灯光和树梢在微风吹绉的一池秋水中交汇,这是后现代主义的图画?还是印象派的信手涂鸦?
“没想到你还懂艺术。”听了我的心里话,张姗由衷地说。其实,我用人格作证:那就是哥们信口胡诌。
“略懂皮毛。”我谦虚的说,
我大学时胡乱看的西方美学等乱七糟八的东西,工作上没用上,没想到啊,没想到,泡妞居然用上了。
列位看官,年轻时,多学点,没坏处吧?
“好了”我看看手机,时间不早了,虽然很奇怪,晓萍怎么一晚上都没来电话,可是,咱名草有主的人,还是自觉点。
“你也到家了,我就回去了”说完,我就准备再上出租车回家。
“哎,你等等”张姗突然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哥们以为是不是要来个浪漫的吻别呢?
“你不许走!”她娇羞的脸上突然布满秋霜,双手张开,拦着我。“你到底还走不走?这么磨叽”的哥照亮了前大灯,晃得哥们眼晕。
“是啊,你已经到家了呀。”我也有些困了,心说不是吧?怎么
这么事儿妈?
“你作为领导,不送人家到家里吗?”小妮子还振振有词,“有你这么不关心部下的吗?”
“哎呀,不就是进小区,走几步就到了吗?”我酒还没醒,困惑的说。
“我怕黑,一个人不敢走,这总行了吧?”张姗撅着小嘴。
“好,好,怕了你了!”我走到出租车前面,多给了的哥10元钱,“不好意思,久等了,你先走吧。”
“没关系啦,小伙子,春宵苦短,好好玩。”大城市就是厉害,连的哥都这么有文化。
“哈哈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同事。”
“理解,理解,珍惜吧,那可是阿拉东海的美女啦。”
的哥发动了车子,一溜烟不见了影。
“走吧”我愣了愣,招呼张姗。
一路上,这小妮总说天太黑,左手紧紧的挽着我的胳臂,那傲人的突起,抵在哥们的右肘上,让异性的生物电,激荡着,断断续续的流进了我的脑海,和脑电波共振,放大,让某些弱电就能工作的部位,向大脑司令部积极的申请义务加班。
我尴尬的用左手向下拉了拉衣服,声音颤抖“你,啊,小心点”
小妮子肯定感觉到我的变化,故意更紧的挽着我,还用她崭新的原装波音757,在我的后背上,寻找平稳降落的最佳地点。
发小颜亮说:我希望送女朋友回家的小路,能再黑点,再长点,就完美了!
我可没有这种感觉,至少那天还没有。想早点回去,又想回去怎么给晓萍解释?看看时间过了12点了,以前,还没有这么晚回去过。本来,发短信请假的时候,我是多么的理直气壮啊,商务应酬!可是,经过这半个小时的暧昧,我突然有点,心虚。
再说了,我也不相信一见钟情,那肯定又是胡主编的兄弟--乱造的杰作!
小区深处,一栋独栋别墅,门开了,灯开了,金碧辉煌的,让我在老同学扬子江的联排别墅里面的淡定消失了,这是怎样的富丽堂皇啊!
哥们是个会计,文字描写不是我的强项,反正,按照后来税法上固定资产折旧的分类,有3年折旧的电子设备(背投松下53寸)、4年的运输工具(车库奔驰250)、5年折旧的家具(高挡意大利进口真皮沙发)、10年折旧的机器(监控),20年折旧的房屋(奢侈装修)一个也没少。
原谅我的职业习惯,我曾经对扬子江自豪的说:原子弹生产是绝密的,要不然,哥们也可以帮它算出一个最先进、最准确的生产成本,而且,省去不必要的、重复的环节,用作业成本法为军方省钱!
我信!也只有扬子江这个傻帽同学,会脑袋摇的像是鸡啄米。
在会计人的眼里,生产茶叶蛋和生产原子弹,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唯一的区别是:分摊制造费用这个间接费用的方法不同!
短暂的晕眩过后,我走过去,优雅的坐在单人沙发上,“小鬼啊,不错,过来,给首长汇报一下你的工作”
“哈哈哈”看我装模作样的用《家有儿女》的文老爷子的嗓音拿腔拿调的样子,张姗早就忍不住了,飞扑到我坐的沙发边上,一把搂住我的脖子,眼里秋波滢滢的扳过我的脸,“没想到,你还这么幽默”
“嘿嘿,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闻着那诱人的处子的体香,我只好用吹牛来掩饰,内心深处的闷骚。
“给我讲讲,好吗?”脉脉含情的小妮子,酒气和清爽的口气混合着,吹到我的连脸上,痒痒的,如秀发拂过你的面庞。
看看手机,时间流逝的太快了,12点半了。
看我心不在焉的样子,美女生气了,“难道和我待一会,就这么难熬吗?”她用手掐了一下我的胳臂,俺滴娘啊!是,真疼。搞不懂的是:为什么女人这么喜欢掐人?而且更让人困惑的是:高兴了也要掐,生气了也要掐,还有的,做爱也掐。
“不是,不是”我费力的解释,“你应该知道的,我离过婚。”
奶奶个熊!哥们郑重的告诫还没结昏的读者:趁头昏(婚)之前,多谈几次恋爱,多看看美女,免得结婚了后悔。就像杨子江说的:结婚前,我感觉我前妻最美,结了婚一看,满大街的女人都比我老婆漂亮!
我说你这是审美疲劳,又叫“7年之痒”。
只不过,离了婚的人,好像是你买的车,从你上车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可能再原价卖出,贬值了!男人女人都是。你再想追求心仪的异性,感觉占了别人多大便宜似的,尽管你依然优秀!
“我知道,这没什么。”张姗不经意的问了句,“为什么要离呢?”
“我竞选老家的人民银行支行副行长失败了,她就离开了我。”
“她为什么会离婚呢?”女人的好奇心永远比男人多。
“不知道”我叹了口气,即使在结婚后10年,我也不敢说,自己了解女人。“唉,不说那些了,头疼!也许,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吧?不管这种追求是什么。”
“好了,好了,没事了,别难过了,我想一定会,有人喜欢你的!”张姗拍了拍我的后背,如果不是我直起了腰板,可能已被母爱泛滥的她抱在怀里了吧?虽然,这是焦头烂额的我,最想要的一种,抚慰。
“对了,问你个事,”她像突然想起来,“钱总说叫托尼雄起,这个雄起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