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焰和萧贤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睡了久久的一觉,脑子昏昏沉沉,还有些头痛。
萧贤看着地上的赵焰。
萧贤倒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纯粹就是喝醉了,酒中被琪瑄放了药罢了。
赵焰此时才觉得脖颈一阵闷痛,模模糊糊想起来自己被打了一棒子。
“少爷,少爷。”阿喜带着哭腔,冲进门来,失而复得,一把抱住坐在地上的赵焰,大脸上的嘴嚎哭着。“少爷,你没事儿了?”抬起赵焰的胳膊,检查浑身上下,鼻涕蹭了赵焰一身,“阿喜以为再也见不到少爷了。”
嘴一扁,又要哭起来,“啪”一声,一巴掌拍在阿喜的脑袋上,“哭哭哭,就知道哭,别人以为我死了呢!收住。”
“爷的衣服都被你蹭脏了。”嫌弃的把袖子在阿喜身上抹了抹。
阿喜抽抽噎噎,赵焰又瞪了一眼阿喜,“扶小爷我起来啊!”一翻白眼,刚刚被萧贤一脚踹下来,现在屁股后知后觉的疼,不由得瞪了萧贤一眼。
阿喜连忙拉起他伸着的胳膊。
“真是个大少爷,千金之体。”萧贤在刚刚二人主仆相抱而哭的时候就已经下床,还收拾好了床铺,对着门口的刘薏仁鞠躬,内心暗暗不安,由于自己不慎落入危险。
赵焰一手搭在阿喜手中,一手捂着臀部,倒吸着气。“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踹的我,过来,送小爷回家。”一手伸在萧贤身前。
“凭什么?”萧贤一把拍掉他的手。
赵焰向前一步,手搭在萧贤的肩膀上,“你踹的我,你负责。”
“先生,我,他无理取闹。”萧贤望着一旁看戏的刘薏仁,希望得到帮助。
刘薏仁笑了一下,“去吧,送完就赶紧回来。”
“这就对了,走吧,小贤子。”赵焰迈出门槛。
萧贤无计可施,只能道一声,“哦,我送完就回来。”极不情愿跟着赵焰出去了。
“仁仁呐,明天我再来找你玩啊,今天除夕,我姐今天应该不让我出门了,明天等我啊。”赵焰扒着门框,萧贤往外推着他,“赶紧走吧,别再来烦我家先生。”
“记得吃饺子啊!”赵焰吼完了最后一句话,被萧贤赶紧推着走了。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有,那又怎样?”萧贤架着赵焰离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小院就剩下刘薏仁一人。
在此乱世,不只是救人那么简单,进门,关窗,翻出白青松送的书籍。
对于琪瑄,还是满头疑云。
门外有人进来,“大夫?”一个妇人推门而入。
两天没有开门,今日由于大门敞开,病人找上门来,“来了。”刘薏仁三指搭上老人的胳膊。
“张嘴。”
“啊”
片刻之后。
“芍药,当归,地黄,川芎,没服三钱,水一盏,煎至七分。”刘薏仁用油纸包好每一服药,用绳子绑在一起,递给妇人。
送走病人之后,刘薏仁转身收拾刚刚弄散的药材,“郎中,看病。”一个声音传来,刘薏仁没回头,只是听到外面似乎有马叫。
“先坐。”
萧贤也回来了,“先生。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他找我问路来着,点名要找你,我就将他带来了。”
“回来了。知道了。”刘薏仁转头,准备坐下诊脉,抬头的一瞬,愣住了。
黄沙吹过的脸,坚毅的眉眼,上翘的嘴角,弯弯的眼角,身披坚硬黑色铠甲,秀发束起,发丝落在眉间,扰过眉间的黑痣,开裂的嘴角。
“好久不见,不认识我了。”开口说话,一样又不一样,好像是西北的风,凛冽寒冷,坚毅美丽。
“萍儿姐。”刘薏仁大叫一声,两人抱在一起,虽然刘薏仁长高了不少,比穆萍儿高出半个头,但穆萍儿似乎更强壮些,一拳砸在肩头,刘薏仁吃痛,但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