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习惯了,而且对自己严格一点不也挺好的嘛。”杨哲轩面带笑意,但心里却有些沉重。
陆筱听杨哲轩说过,他的父亲对他很严厉,高标准严要求,只是因为他是杨家酒店的继承人。虽然他不是杨哲轩,但也要严于律己,表现出来这份认真。
也许每个人都是适应器,都会有适应期。
“对了哲轩,在外面两年,你克服你的缺陷了吗?”
“啊?”面对杨锦念探寻的目光,他露出迷茫的神色,“什么意思?”
“你不会忘了吧,这可是你出门前和我说的。”杨锦念见弟弟还没有想起来,就替他又回忆了一遍。
杨哲轩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他的缺陷正来源于成长环境。他的成长环境太顺利了,父母都是人中龙凤,对他的培养面面俱到,从他出生起就没受过苦,也没有遇到什么挫折,什么事情都做的很完美。
成年后他渐渐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别人从小就有的一种类似“坚韧”的东西,就是在逆境中也可以顽强生活下去的东西,在他身上却没有。
现在日子平坦,没什么波折,但以后的路总要自己走,不可能一直都被人保护。所以杨哲轩在他二十岁那年,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到外面历练一番,直至真正的成长。
“怎么样,现在有印象了吗?”
“哈哈你不说我都忘了,”杨哲轩点点头,表示想起这回事了,“不愧是我姐,我随口说的话都能记到现在。”
“哲轩,锦念教给你的东西,你学的怎么样了?”他们的身后传来声音,说话的是他们的爸爸杨佑杰,眼神中带着生意人特有的精明。
杨佑杰的妻子保养的很好,脸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此时她正挽着他的手。
杨哲轩转过身,看到爸妈走了过来,立即灿烂地微笑着。
不知何时,他已经习惯慢慢把笑容挂在脸上。
“弟弟学的很快,一点就通。”杨锦念骄傲的说,并向弟弟投去赞许的目光。
“好样的,不愧是我杨佑杰的孩子。”杨佑杰拍着胸脯说到,语气中带着一些强势。
“你啊,就是对儿子太严厉了,刚回来没多久就让他学这么多。”杨夫人在一旁责怪丈夫,眼神中流露出对儿子的疼爱。
“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严厉点也是为他好。”
“这话也对,不过还是要宽弛有度。”杨夫人转而看着儿子,甚是欣慰,“儿子长的帅气,以后不知道会迷倒多少姑娘呢。”
她说完后,杨哲轩一愣,感觉手有些冷。
他从来不敢奢求有一个家,只求余生能够自由。
“妈,我以后想一个人生活。”
听到这话杨夫人不乐意了:“别跟你姐姐学坏了,她就不想嫁人,哪有人不找伴的。”
像是感受到了母亲的目光,又像是不想继续聊天内容,杨锦念的语气中交织着无奈和愤怒:“我不是说了不要提这件事嘛!”
“我们是你的爸妈,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很正常。”杨佑杰说完,看了一眼儿子。
杨哲轩没有发言,对于他们的话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你们聊,我先走了。”这个话题让杨锦念很不自在,她快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锦念的脾气都是你从小惯的。”杨佑杰一脸宠溺地看着妻子,话语中丝毫没有责备的语气。
“差点忘了正事。”他看了一眼墙上的画,“哲轩,你喜欢这些画吗?”
“喜欢,但我却看不太懂。”
“是啊,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点吸引了你爸,他很喜欢这个画家画的画。”杨夫人附和着,“这个画家没有名气,画的画销量也不高,但你爸执意要和这家画馆合作,还把她的画挂在墙上。”
这些画居然是不出名的画家画的?
在第一次看到这些画时,杨哲轩就觉得画这些画的人一定是个有名气的、很成功的画家。
“刚才画馆打电话来说马上又有新的画作完成,让我过两天去看看。”
杨哲轩的眼睛在父亲身上打转着,瞬间懂了他的用意:“您的意思是让我去?”
“对,酒店和画馆有合作,提前了解一下也挺好。”说着,杨佑杰递给他一张画馆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