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青越想这件事情越觉得不对劲,她仔细感觉到自己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又怕这大肠不会是慢性毒药……
想到这里,陈红青对着谢绵皱眉道:“姑娘,你可感觉到身体有任何不适?”
谢绵也是听出来了陈红青对大肠的认知,似乎始终都停留在有毒这二字上,想到这里,便道:“没有啊,相反我觉得这肠唇齿留香,十分美味。”
“红姨,你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陈红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倒不是有什么想说的,只是我一直觉得,这猪的内脏,都是有毒的。”
闻言,谢绵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桌上放着的大肠,轻声问:“那为何红姨还要把大肠给放桶里泡着?”
红姨哀叹一声,回答道:“那是因为,我觉得这大肠有毒,却请了无数个大夫,那些个大夫都是说这不过是普通大肠。”
虽然大肠被大楚国的人认为是不可食用之物,但是不可食用,不代表有毒。
所以那些个大夫定是忍着臭,才检查的这些大肠,不过也只是因为收了银子敷衍了事,倒是可怜了这红姨的一片丹心。
但是,红姨为什么会觉得这些大肠有毒呢?
瞧着谢绵微蹙的眉头,红姨知道这件事儿还是得告诉谢绵,便道:“瞧你年纪尚小,稍微稚嫩,那红姨便称你一声谢丫头。”
谢绵回应了句嗯。
陈红青眼睛转向滴着水的白板儿,目光逐渐浑浊,似乎是在回忆什么往事儿。
“那一年,我和相公刚成婚,为了生计,干起了当时京都中最火热的屠户,因为没经验,养出来的猪瘦弱且肉质不好,当时相公就在找原因,他将喂给猪的吃食变好了些。”
“果不其然,给猪的吃食好了后,那些猪就长得又大又肥,那掐一把肉啊,摸起来都能感觉到肉质上乘。”
“到了杀猪那日,我们收货还是很不错的,但是剩下来的那些猪内脏,没有人买。而这些猪又是我们花了许多心血的产物,我相公勤俭节约惯了,便试着将猪的内脏给拿去清洗,打算尝来吃。”
说到这,陈红青眼睛底下已经红了一片,隐隐有泪光闪烁,“就是因为这个,我相公在尝了猪大肠后,便生了一场大病,死了!”
谢绵仔仔细细一字不漏的听了一遍,内心有些疑惑,“红姨,你没请大夫来看吗?”
回忆起往事的陈红青已经小声抽泣起来,她掩着面,轻声说着,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忧伤和悲戚,“我怎么没请大夫,可那些大夫给他把脉后,都说他身体健康!”
像是想起自己相公走时那副瘦弱的模样,陈红青哭泣道:“可是他生病时,吃不下睡不好,身形日渐消瘦,那怎么不是生病了?”
“他吃完猪大肠后病的,又怎么不是那猪大肠的错?我研究了这么多天,谁知道现在我吃了没事儿,那难不成我相公是白死的?”
看着陈红青掩面悲戚痛苦的模样,谢绵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因为她唯一的金手指,便是提前知道剧情,还有光仔给她的黑暗次元空间了。而这两样,对红姨的这件事儿,明显是没有任何帮助。
谢绵回忆起原书剧情,她想起来红姨在剧情中所占戏份,似乎只有一丁半点,甚至很多都是一笔带过。
那红姨的丈夫,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呢?又为什么是吃了猪大肠之后,就有问题了呢?
谢绵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见谢绵不说话,陈红青心里有些埋怨,但一想到对方不过是个看起来都没及笄的姑娘,便硬生生将狠话吞回了肚子里。
她努力让自己说话的语气显得比较温柔,“谢丫头,你买了东西,便快走吧。”
谢绵见陈红青快速将她要的那些东西都收拾好递给自己,便无奈的接了过来。
算了,这毕竟是一件陈年往事,她就算是穿书的,也不是无所不能。
更何况,她仅仅也只是一个恶毒女配。
想到这里,谢绵不禁有些强烈的怀疑自己:那就是如果自己不能解决这件事儿,难不成女主出现,就会将这些事情迎刃而解?
谢绵又想起来,书中红姨出现的戏份,似乎都是在为女主做铺垫。
难不成……
谢绵想了想暂且将这些想法放下,这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她将东西拿过来,看着陈红青那一副赶人的模样,便出门往外走了。
回到府后,谢绵有些无聊,便拉住沉香下起了棋。
谢绵不会围棋,只会五子棋,她并不知道这古代是否也有五子棋,便轻声问:“沉香,你可知五子棋是什么?”
沉香垮着张小脸,杏眸里尽是疑惑,“五子棋,是何物?”
谢绵见她不知道,心下了然,“你要不要学学,我可以教你。”
沉香可喜欢新鲜物了,见谢绵开口,有些欣喜的回答:“小姐,你又怎么会这五子棋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