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二觉得魏燃完全是在开玩笑,就算自家公子如今武功不错,那也不至于能和暗卫打个平手啊。
又看到魏燃提到谢绵已经没了之前那抹厌恶,无二摇了摇头,唉,这传言果真是传言,之前说好的大小姐欺压养公子,养公子厌恶大小姐的呢?!今日就他亲眼所见,怕是事实并非如此啊!
无二道:“公子,你这话万不能这样说,若是被人听到,保不准要找你麻烦。”
因为谢绵对魏燃态度转变的缘故,府中之前看不起魏燃的大多数人此时对魏燃的态度也变了。
无二先前是府中的小厮,他自然是明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道理的。这几日和养公子的相处,他觉得养公子人真的很好!
所以他并不想养公子再被人欺负……
魏燃倒是没把无二的话放心下,他轻嗤一声,于他而言,这些人迟早都会是一具死尸!
见魏燃不说话,无二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只得悻悻的跟着魏燃,回了偏院。
次日一早,就见被晨光照耀的谢府大门,偷溜出了一抹倩影。
而这道人影,便正是谢绵。
谢绵本来是打算起早点,去给祖母请安,而后请求让狄白担任府中大夫一职的。
可是她刚路过大门的时候,却发现这没人守着,一想到宋七年还在七品居,谢绵打算去找找他。
发展地摊经济,上一次抢的最多的,便是这豌豆黄,那爆炒菌子,虽然也有人抢,但是大家似乎都比较偏爱甜食,且容易饱腹的食物。
所以,谢绵准备将爆炒菌子的配方和菌子的培养方法,告诉宋七年,让他出法子将这道爆炒菌子宣扬出去。
谢绵随便找了辆马车,给足了银子,便坐了上去。
没想到这马车的车夫竟然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样,他还会跟自己搭话!
谢绵有些惊讶,但还是出于礼貌的道:“麻烦去一趟七品居。”
因为这车夫喋喋不休的对他说一些饲养马儿的简单方法,谢绵想打断他,立马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想不到那车夫一听到她是要去七品居,眼睛就瞪的老大,甚至还没鞭打马儿,“姑娘,你为何要去七品居?老夫近日可是知道七品居出事了,而且是犯了死人的事!”
闻言,谢绵赶忙道:“什么事,可否说来听听?”
车夫见谢绵来了兴致,也不卖关子,“是这样的。先前呢七品居和一粟堂不是有过纠纷么?本来这事已经判了七品的错,七品老板也承认了。
谁想不到那七品老板是个卧薪尝胆的,一直在忍辱负重呢!最近干起了老活儿,又去陷害一粟堂了!可没想到这一粟堂老板是个聪明的,提前做了准备,让这七品居老板主动进了陷阱,当今长公主都打算出面问七品老板的罪呢!”
谢绵将这些话一字不漏的听完了,面色沉重。
见谢绵不说话,车夫心里跟明镜似的明白,如今这世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又有哪些女子,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车夫甩起鞭子驾起马车,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他怀中抱着谢绵给的银子,反正他不管这姑娘有没有才,听没听进去,于他而言,只要银子给够了就行,其余的事情,他也只不过是个看戏的。
想到这,车夫愉悦的吹起了口哨。
谢绵也不打算回答,而是在理清这件事情的起因。
七品居的老板,不就是宋七年么?
那日见面的时候,他也说过,是一粟堂老板仗着权势将他打压下去。见他七品彻底黄了,这才没了后文。
可如今七品居早就声名狼藉,一粟堂背后的老板为何又要抓着他不放。
莫不是宋七年自己做出了什么事?让这一粟堂老板记恨,想让宋七年消失在这个世界。
谢绵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但是宋七年跟她一样是穿书者,又怎么会不知道枪打出头鸟这句话的意思。
谢绵思来想去,也是想不明白。
她决定等到了七品居后,再一探究竟。
车夫收了银子很是兴奋,很快便带着谢绵到了七品居的门口。
谢绵朝着车夫笑了笑,就在车夫打算扬起鞭子走人时,谁想谢绵突然叫住了他,
“车夫,你刚刚一开始说的,简单的驯马方法,能否再说一遍?”
车夫心底纳闷,这小姑娘明明对自己的说的不感兴趣,怎么的现在又来问了。
但是看在银子的份上,他很乐意回答,“你有一位朋友,他来你家做客,你用自己的待客之道对待他,他觉得你很好,你再用一些礼物让他感觉到你的真心,这样,你们的友谊就会升华。”
车夫话到这就停了,他的眼神尽是意味深长,“姑娘,自行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