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官家,或是贫道的道法不精,贫道推演的结果一喜一忧,喜的是官家的大宋天下,国祚绵长,要比唐朝国祚还要长……”
赵匡胤闻言激动的问道:“是唐高祖李渊的唐朝还是朱温的唐朝?”
要知道李渊与朱温建立的都叫唐朝,一个享国289年,一个享国13年。这两者的差别可是云泥之别。
陈抟呵呵一笑,拱手答道:“贫道说的自然是李唐。官家登基以来革除五代弊病,让百姓休养生息,又开疆拓土平定南唐、后蜀,使中原一统,又岂是朱温之流可比拟的……”
赵匡胤欣慰的点点头,又叹了口气上道:“也不能说是中原一统,燕云与太原都还未收复,任重而道远呐!那道长刚才你所说的忧又是何解?”
“贫道所言一喜一忧,喜的是大宋国祚绵长,而忧的则是官家的命数……”
“哦?道长是说朕的命数堪忧?是否朕也会像周世宗柴荣一般不能久存?”赵匡胤皱眉问道。
陈抟拱手回道:“官家,据贫道根据官家的生辰八字与面相六爻四柱推演,官家命中的劫数在于六年后的十月二十日。到了那一天若是繁星,则可渡过此劫再享十五年阳寿,若是天降大雪,则天意如此难改命数。”
“果然到了六年后,也就是开宝九年的十月二十日,时至傍晚,当时繁星点缀,皓月当空,太祖见状高兴不已,便邀皇弟晋王赵光义前来万岁殿喝酒,但晋王到后,天气忽然大变,乌云避月,顷刻便大雪飘飘,一片银装素裹。太祖叹气不已,直呼命数。待得晋王走后,太祖便睡去,于夜里崩于万岁殿。”
杨云帆听完震惊不已,举在手中的酒杯一时竟然静止在了半空。
风一帆见状哈哈一笑开口说道:“哈哈……瞧你这样子,老夫刚才说了是胡言而已,你还当真了……”
虽然听风一帆如此神态,杨云帆还是深深的望了望眼前的这个有些放浪形骸的老者,把举起的酒杯向老者一敬,然后一口饮下,辛辣的感觉由喉入肠,如同刚才的故事一般,不断激荡着少年的心思。
待冷静下来之后,杨云帆向老者问道:“道长向晚辈讲起此事,是为何故?”
风一帆闻言放下了手中只剩下骨架的鸡腿,饮了一口酒,开口说道:“老夫见你也是执念颇深之人,还是劝你莫被执念所困,天下事自有天下人去做,何必非要一人肩抗天下之望?会压垮你的,听老夫一句劝,该放手时需放手……”
杨云帆苦笑一声:“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晚辈身为武将世家之男儿,祖父与父亲又皆因收复燕云而为国捐躯,怎能因为困难而退却?要说这执念,在晚辈看来也是有利的,至少可以激励自己无论面对何种困难,都要不断前行。若没了这执念,也许晚辈也没有存在的理由与价值了……”
风一帆闻言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痴儿啊!”
随后有吟道:“北斗七星高,哥舒夜捉刀。唐有虎狼将,宋有杨延昭。你们杨家这几代人果然都是一个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