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还在筹备,风一帆自顾自的饮了一口葫芦里的酒,笑着说道:“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了,当年老夫跟随师父在华山学道,也不过才二十岁,也就像你这般年纪,太祖坐定天下后,数次传旨邀师父出山入朝为官,被师父一一婉拒,但太祖仍是念及师父恩情,屡次在上元佳节邀师父同乐,老夫当年也曾数次随同师父来樊楼应宴……”
杨云帆闻言神色一凛,起身拱手作揖说道:“小子唐突了,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道长真乃是老祖传人……”
“哈哈哈哈……小老儿疯癫之语,你这就信了?若老夫真是老祖之后,走岂会混的如此不堪?”风一帆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神态,抖了抖破旧的道袍,笑着说道。
“道长仙风道骨,虽屡有放浪不羁之举,却难掩中正平和之根,这必是做不得假的。另外,道长既然不想凭师泽恩荫,必定有其缘故,此中原因便不是小子能妄加揣测的了,既然道长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小子便当道长方才所说是胡言罢了……”杨云帆笑着说道。
风一帆赞许的望着杨云帆点了点头,似乎有种知己难得之意。
此时,酒菜已经备齐,小厮一边吆喝着菜名,一边把酒菜摆置放好,退了下去。
两人边聊边饮,不一会儿便已酒酣耳热。风一帆也向杨云帆说起了自己为何没有凭借师父的恩泽,出人头地了。
“既然如此,老夫便再胡言几句,给小哥儿讲个故事吧!”
“当年太祖潜龙在渊之时,陈抟老祖就为太祖测过前程,后来果然一一言中。太祖叹其道法高深,便邀入朝为官,但被陈抟老祖婉拒,太祖见不可强求,便请陈抟老祖推演大宋国祚以及太祖的命数……”风一帆边喝酒边娓娓道来。
杨云帆一听便来了兴趣,他想听一听这位几乎可以通神的陈抟老祖,所推测的结果。
“老祖听完后,笑了笑,说道:“古有伏羲八卦、邹衍阴阳学,近有唐朝李淳风推背图,皆言可以推演后世,其实信与不信者皆在于人。贫道只是略习皮毛,若所测有误,还请官家恕罪!”,”
赵匡胤听完连忙摆手说道:“道长神通,朕已领教,道长莫要妄自菲薄,请道长不要有所顾虑,无论结果如何,朕都不会降罪于道长。这梁唐晋汉周短短五十多年便换了五朝十几帝,朕也不敢说胜于他们,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陈抟闻言开口说道:“吾观官家面相,乃是英雄造时势之相,绝非前五朝帝王之命,官家尽可放心,贫道为官家推演一番便是。”
只见陈抟让赵匡胤伸出左手,看了一番后用毛笔记录了下来,又让赵匡胤把生辰八字写了下来,与八卦的六爻相推演。
不出半炷香的时间,陈抟老便推演出了大宋的国祚与赵匡胤的命数。
纵然赵匡胤已是九五之尊,见到即将揭晓国运与自己的命数的时刻,也是紧张的握紧了拳头,手心中已隐隐有了细汗。
“不知道长推演结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