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刻钟,马车又忽地停了下来,一道黑影掠过,流风便递了一张字条进来:“王爷,是宫内加急的密信。”
一般扯上密信绝对没什么好事,果不其然,陆锦州看了字条后微微蹙眉,“掉头回去。”
尽管他什么都没透露,但沈云熙隐约间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就不用去了吧。”
“沈医令尚在宫中。”
马车中烛火摇曳,显得气氛出奇的安静。
“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沈姑娘误会了,并非胁迫,而是事实。”
陆锦州鸦羽般的睫毛微颤,低头抿了口半凉的茶水,语气疏离道:“砧板上的鱼只能看到刀,却不知鱼的命运素来如此。”
沈云熙无言。
这陆锦州跟他们就是一伙的,没一个好东西。
但他说的没错,她本来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当下的处境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虽然不知道又闹什么幺蛾子,但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待更夫打了丑时四更,马车才一路畅通无阻驶入宫内,直奔寿康宫而去。
沈云熙掀开帘子,远远的就瞧见宫外黑压压跪倒了一大片人,为首的正是她爹,太医令沈知经。
太后身体抱恙,为何要她来?
即便是冲喜,她嫁也嫁了,是陆长策见陛下龙体痊愈才临时起意拒婚。
难不成太后突发恶疾,将缘由都归结到了她身上?
“疼啊,哀家头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