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策神色慌张地推开许妙卿,一路小跑到马车前,恭恭敬敬地垂着头:“六叔怎么来了,可是有何吩咐?”
六叔?
那个深居简出的病秧子淮南王?
沈云熙努力回忆一番,也没能找到关于他的更多信息。
果然很深居简出。
“无他,你父皇身体已经痊愈大半,召你明日进宫,我顺路通传一声。”
那道清越的声音顿了顿,“另外,有些事还是自己做好些。”
陆长策愣了愣,随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六叔这是何意?”
“义利难兼,为兼得而不两全者,末也。”言罢,他放下帘子抿了一口茶。
沈云熙闻言忍不住笑出声。
这不就是变相指责陆长策吃相难看吗。
陆长策脸瞬间黑得跟锅底一般,碍于陆锦州的面子还是应了一声,只是转身时看着沈云熙的眼神好似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一般:“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攀上六叔。”
本着能气死一个渣男就气死一个,为社会做贡献的原则,沈云熙笑吟吟地回了一句:“那你小心我明天就成你六嫂了。”
“呵,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陆长策刚嗤笑一声,便听得马车里的男人淡淡出声:“婚期未定,且待钦天监算良辰吉日。”
沈云熙的笑差点没端住:“什么?”
不仅是她,连带着陆长策和许妙卿的神情都万分微妙,说是活吞了一只死苍蝇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