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泰眉头紧皱,缓缓走出了钱庄,顺天府的兵丁正在忙碌着,陆续也有客户来钱庄打探,但是当看到王业泰亲自坐镇钱庄时,大部分人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当天钱庄关门之后,王业泰直接驱车来到了兵部,直觉告诉王业泰,这个钱百万绝对不简单,起码在明军之中,也不应该是普通的士卒,在兵部应该能查到一些东西。
王业泰赶到兵部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了兵部此时正灯火辉煌的不少人正忙着什么,张世泽早早的等在了兵部。
“事情我都听说了,我已经命人去找钱百万的资料了。”
王业泰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兵部的几个主簿垂头丧气的来到了王业泰的面前小声道:“小公爷,这萨尔浒之战的档桉,当年全都被阉党给毁去了现在什么都查不到。”
“什么玩意?我就不信,这堂堂的兵部衙门,找这么一个人找不出来。”张世泽干脆在兵部耍起了无赖,这俩主簿都快要哭出来了,只能求助的看向了王业泰。
王业泰倒是冷静了下来,问道:“除了兵部之外,可有其他地方有档桉?”
这两个主簿对视了一眼,小声说道:“有倒是有......在,在锦衣卫,就有。”
王业泰拉着张世泽的衣摆,直接将其拽出了兵部衙门。
锦衣卫虽然现在被撤掉了缉捕之权,但是往年的档桉应该还保存完好,两人坐上马车驱车来到了北镇抚司,此时的北镇抚司已然十分的萧条,门口一个身穿鸳鸯战袄的军士百无聊赖的坐着。
“锦衣卫重地,闲人不得入内。”一见到来人,这军士瞬间来了精神,勐地站了起来。
王业泰笑道:“请问骆指挥使在不在?”
“骆指挥使?”
军士一愣,继而里面就传来了一个浑厚的声音。
“让他们进来吧。”
“诺。”
王业泰诧异的看了一眼张世泽,张世泽耸了耸肩。
“晚辈见过骆指挥使。”张世泽早就与骆思恭相识,骆思恭只是点头示意,之后视线一直没有离开王业泰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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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王业泰?”
骆思恭饶有趣味的看着王业泰,这下轮到王业泰一头雾水了。
“骆指挥使认识在下?”
“说说吧,今儿个是为了个什么事情,跑到我北镇抚司来。”
王业泰将李仙儿被劫的事情告诉了骆思恭,当然瞒了那本书的存在。
骆思恭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档桉倒是有,不过恐怕得你们自己查了。”原来自从锦衣卫没落之后,这北镇抚司的人,走的走老的老,已经没有几个属员了,管理档桉的,只是防止档桉被虫吃鼠咬的。
骆思恭坚信,虽然现在锦衣卫没落了,但是待到新皇登基,锦衣卫必然浴火重生,故而一切都仍然是在尽心尽力的打理。
看着浩如烟海的锦衣卫档桉室,骆思恭带着王业泰来到了一处书架前。
“你说这个钱百万既然是浙江籍的人,那他应该就是戚家军的人了,你们还是在这里查一查吧。”
“谢过骆指挥使。”
王业泰很快在上面翻腾起来,只是两人吃了一肚子的灰,都没有找到钱百万的名字。
“业泰啊,这钱百万真的是军官吗?难不成只是普通的兵卒?”
王业泰看着空空如也的档桉,也有所怀疑了。
“不对,钱百万可能不是本命,现在重新查,查无锡籍的军官。”
“无锡籍的这么多,去哪查啊,这戚家军不就是浙兵?”
“你特么查活着的。”戚家军当年在萨尔浒之后的浑河血战全军覆没,但是王业泰总觉得应该是有人活了下来。
偌大一支军队,绝对不止一个人活下来,紧接着王业泰就看到了一段简短的是记载:天启元年御史方同毅参哨官钱学同暗通白莲教,上欲问罪,学同领十数人遁,不知所踪。
“钱学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