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娘子也没有耽搁,麻利的洗手下厨。
她先将打理好的鲈鱼清洗干净改刀,又将葱姜蒜混着调料均匀的抹在鱼的正反面,又放置到一旁腌制半个时辰,确保入味。
再次期间她搬出早些时候让工匠师傅做的大深盘清洗干净,又让长风打下手,准备好了配菜切片备用。
待鱼腌制入味便要进行烤制,因为没有烤箱所以她要用最原始的烤制方法代替。
在院中架起了火堆,长风在宋浅的安排下一直守在旁边确保不会烤糊。
而宋浅则是在炒底料做料汁,一切都准备好后把深盘架在火堆上,底层铺上配菜又将鱼放上去,最后浇上浇汁大火煮开,再小火温着。
如此烤鱼便做好了。
在里屋熟睡的元宝也被香味勾住醒来,宋浅便招呼着让他来吃饭。
“宋娘子,就你这手艺。在这镇上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长风毫不客气的夸赞着,但又猛然想起程温瑜,顿时没了胃口。
为了不让宋浅与元宝看出异样,长风忙起身道:“这么晚了,宋娘子与元宝早些歇息。宋娘子,我可否能拿些烤鱼与我家爷尝尝?”
今日的长风些许怪异,但宋浅并没有多问,装好烤鱼后递给长风:“这烤鱼油腻,姬公子少吃为佳,莫要贪嘴再加重了咳疾。明日我再炖些梨汤,给他送去。”
见宋浅还念着自家主子咳疾的事,长风险些感动的痛哭流涕,忙替姬长夜谢道:“多谢宋娘子挂念着我家爷,那我便先行去了。”
话落长风便施展轻功一路回到了府上。
“将这些热一热送到书房。”长风将烤鱼交与底下小厮,便来到书房见了姬长夜。
“爷,您可知今日宋娘子遇到了何事?”
姬长夜的视线落在烛光下的书页上,并未抬眸瞧一瞧长风,便道:“宋娘子遇到了什么事,与我有何干系?”
“为何与您没有干系?您们可是……”长风将话音收了回来,见姬长夜这般满不在意的模样,心里直觉得愤懑。
自己的夫人都要叫人抢去了,居然一点也不着急!
“你只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便罢了,这些闲事莫要多管。若是没别的事便出去罢,莫要打搅我读书。”话音落下,姬长夜不紧不慢地翻动起了书页。
长风也不再多嘴,扭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出了书房。
见小厮将热好的烤鱼端来,长风不由分说的抢过道:“爷不想吃了,你回去罢。”
小厮见长风一脸怒气,也不敢多嘴,只得低下头快步离开了这里。
长风生着姬长夜的闷气,转身端着烤鱼去了自己的屋子。
而姬长夜既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心里还奇怪着今日宋浅为何没做吃食让长风送来。
本以为是宋浅劳累忘却了,可接连几日都是如此,而那长风也不知为何身上总憋着股气,对姬长夜也是神色不对,像是在生他的气。
“你发没发现,这几日长风侍卫怪的很,不像往日那般对爷的话说一不二。”一个扫地的小厮拉着另一个小厮低声的说着。
“你还别说,我还见着他鬼鬼祟祟的拿着食盒进了自己的屋子。保不齐里面装着什么,没准啊,他早就背叛了爷,和别家主子串通什么呢。”另一个小厮手舞足蹈的说着,不想下一刻就被人从后面结结实实踢了一脚。
“哪个杂碎踢我!”小厮转身握着扫把就要打上去,可看清来人后顿时灭了气焰,声音都抖了起来:“长风,你怎么在这儿?”
难不成他们二人刚说的话都被他听了去?
事实也的确如此,长风跟随姬长夜多年忠心耿耿,自然听不得旁人说他背叛主子的话。可也不能直言出自己为何如此的原因,长风只能将这口闷气憋在心口。
“白日里不好好做工在这里干什么?小心把你们打出去!”见长风横了眼两人也不敢在此滞留,忙拖着扫把去了。
长风在原地看向姬长夜的书房,重重的吐出口浊气,转身施展轻功去了铺子。
这几日那程温瑜总是派着马车前来送宋浅与元宝回村,长风便觉得他不怀好意,为了不打草惊蛇每次都远远的跟着。
可一连几日都未曾有异样,长风也就放下了怀疑的心思。只当是程温瑜对宋浅有意,做这些讨好罢了。
况且如此宋浅也损失不了什么,还能免受夜路颠簸的苦,长风便不再跟着了。
而宋浅早些时候也觉得不妥,但是耐不住车夫磨破了嘴皮子,便安心的坐着,也不曾多想,只觉得这是程温瑜的一番好意。
这日铺子生意不错,早早便将东西卖完了。宋浅也得以带着元宝早些回去,四下不见长风的身影也不见程家马车,便要抱着元宝独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