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安安分分的,会一辈子荣华富贵,雀雀是姑娘又如何,她以后的造化不会输给男儿的,生在京城,她就已经赢下了高处。”
“谢家真的看不起我,我会在京城三年相安无事,稳坐五品实权官员的位置吗?”
孙翠愤愤,“真的把你当姑爷,你现在都入内阁了。”
江浙不想在多言,转身离开。
官职越大,责任越大,若非不是为了好帮李宝书办事,他宁可做个闲官,天天居家带娃等谢升平回来。
他得走快些,这两兄妹说不了几句就要怼的昏天黑日。
***
并肩离开的谢升平、谢清河始终无言。
“姨母,以后我去看阿娘,还要你答应吗?”雀雀先一步开口。
谢清河说:“你姨母的公主墓还在修呢。”
谢升平说:“那不是正好,谢升平喜欢什么样子的,就修成什么样子的。”
雀雀接嘴,“要给雀雀和爹爹也修一个,以后我们一家人要在一起。”
谢升平刮了下她的小鼻头,“说的好,一起修了,以后咱们四个在下面打牌九。”
谢清河:……
你还真是去加入那个家的。
雀雀使劲摇头,“爹爹说不许赌博,犯法的。”
“你爹爹还教你什么了?”谢升平问。
雀雀握着拳头眼睛发亮,说:“女孩子要靠自己,不能想着靠家里和以后嫁的好!”
谢清河翻白眼,“你爹胡说,你是谢家的表姑娘,京城谁敢惹你?以后天底下最后的儿郎随便你选。”
雀雀笑嘻嘻看谢清河,“我要找一个爹爹那样的!”
谢清河:!!!
雀雀捏着手手说,“可是要找爹爹那样的,就要成为像阿娘一样的好女子,雀雀要加油。”
“加油?”谢清河不解,雀雀时常嘴里冒出来些奇奇怪怪的字眼,“在京城,要学官话,你爹山那头的话不要学。”
谢升平也翻白眼,“听不懂就是怪人家,不检讨自己是不是书读太少。”
谢清河停下脚步,谢升平挑眉,“做什么?”
“我家那头我去说就好,让你出来是给江家人挪说话位置,江浙和她祖母是好的,唯独他那尖酸刻薄大嗓门的娘,看的我干呕。”
雀雀抿唇低头不说话。
谢清河摸摸雀雀脑瓜子,“第二,沈扶回来了,你是怎么打算安排他的,这些年他都心甘情愿在暗处帮你谋划。”
谢升平说:“自然有最妥当的安排,你是想说什么话中话?”
谢清河说:“当年那位殿下的死到底如何,你们最清楚,若是你有意将沈扶放到陛下跟前,最好还是做好打算和提点。”
谢升平垂眸,“闭嘴。”
她不想当着雀雀说这些深重的勾心斗角之话。
谢清河抱着雀雀离开,“公主和谢升平关系好,就不要去见我母亲了,免得我母亲瞧着你,就想起她。”
谢升平目送二人离开,回头就看江浙站在不远处。
“偷听了多少?”
江浙坦然,“从沈扶开始,我到觉得谢清河多想,不管曾经发生何事,先帝给了辅臣大臣的名号给沈扶,沈扶也接受了,那么就是不提了,再则,他承担不了后果。”
谢升平笑笑,抱着手臂过去,“刚刚瞧着你,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只是有些想不到,你会说这句话。”
谢升平勾了勾手指,让江浙跟着她走。
既回来了,自到处走走。
“你真不续弦了?”谢升平问。
江浙失笑,“你还在。”
“可我现在是李宝书。”
江浙:“我知道你是谢升平,我一眼就知道。”他上前拦路,“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问问你,刚刚在屋中的话,是不是过脑子了。”谢升平微微倾身看他,“我记住了,你敢给雀雀找后娘,我就让你入土。”
江浙:“不会。”
谢升平说了个最好,“对了,刚刚我见有人给你说悄悄话,你看了我一眼,是什么?”
适才江浙身边的小厮走进来嘀咕了两句,停留的很短暂,她虽在装哭,到底是躲不过她的发眼。
江浙说:“陛下昨夜借着来找你的,带着侍卫出宫,去赌坊玩了。”
谢升平拳头一握。
江浙说:“杨成跟着的,他安排的妥当,知道的人极少,是发现我的眼线了,主动交代的,昨夜守宫门的值夜侍卫,也是我们的眼。”
谢升平哦了一声,“这杨成知道的挺多的。”
江浙:“所以要留着他,慢慢看。”
谢升平抱着手,“李珏书在哪里?”
“你的棺椁归京,停朝三日,太后也会给他周全不在宫中的事,估摸着要来谢家走一趟的。”
谢升平呀了一声,“沈扶,去把沈扶给我叫来。”
江浙听着沈扶名讳,脸上就有些沉,“叫他做什么?”
“让他来收拾李珏书,让他给李珏书做夫子。”
江浙说:“你觉得李珏书会给沈扶面子吗?”
谢升平嗯了一声,“有道理,那我陪着他读书。”
江浙:???
不行!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