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小院时,谢升平就见窦临坐在柳疏林身上,手中短匕首没入柳疏林脖侧地中,柳疏林手里的短刀抵住窦临的脖子,两个人分外眼红,谁都不让谁。
“打什么!”谢升平厉声,见着周围站在的人,挥袖起来,“都是死人,不知道拉开?”
柳疏林低吼,“谁敢阻我弄死这狗货,我让他去见马粪!”
周遭欲动的士兵不敢上前,辛如、多金看已见血的二人,急忙上去将人拽开,窦临、柳疏林不敢同女子动粗,被迫分开口,手中的兵器也被夺走丢到一边。
爬起来的柳疏林呸嘴里血唾沫,叉月要骂窦临,“你能耐怎么就负伤不回西边了?”
窦临舌尖抵着脸颊转了转,适才被闷了拳头的脸肉疼的发麻,啐他,“我若在,也不会让老大垫后!”
谢升平当时出事被围剿,就是同柳疏林在一处,事发突然,她做出了最正确的判断,自己留下诱敌,让柳疏林去搬救兵。
到底……
这是柳疏林不能被提的悔恨,窦临捏紧拳头,“当初老子也是给你挡刀才左手废了不能握刀,你是怎么答应老子的!”
窦临是左撇子,一手长刀砍人如削纸,如今右手玩刀在京城而言出神入化,可落到玩命的前线,是自保都不够的。
“你就是个灾星!”窦临指着柳疏林鼻子骂,“你怎么还敢活着的,我若是你——”
“窦临!”谢升平扬声叫住戳人心窝子的人。
“死能解决一切,这世上还有活人吗?柳疏林难道不难受,就你会叫嚷?你们现在窝里横,如何对得起谢升平?你们不想着以后的事,就想着把谁弄死?谢升平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柳疏林当听不到这位娇花公主的话,对窦临丝毫不客气,“有什么脸说我,还是老大手里出来,连个公主都护的遇刺,丢人,丢我们的人!”
李宝书遇刺也是窦临不能触及的伤,他当即就要动手,柳疏林也侧身做出御敌姿态。
谢升平头疼,扭头朝外走,任凭后面两个人再度扭打在一起。
以前在军营这二人是心情好给他个面子不对着横,不给面子打的她蹲地抱头怀疑人生。
看还要去拉架的辛如,谢升平制止他,“辛如,别管了,打不死的。”
多金从未见过这种斗殴,害怕的紧,“公主,柳将军不会把窦侍卫打死吧?”这可是公主身边功夫最强的人,万万不能没有的。
谢升平安她的心,“他们两个关系好的很,谁去拉架死谁,心中都有愤懑,打一架发泄出来都好了。”
主要她也来了,是真拉不开,她的话这两个人估计谁都没有听进去。
还不如去想想明日谢、江两步的人议事。
怎么才能说服两家人,把她的棺材放到李宝书的公主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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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清早,江老太太就带着孙翠进了谢家,谢清河亲自出来迎接。
入次间坐下,孙翠左右看,疑惑问:“怎么不见升平爹娘。”
谢清河只看江老太太,恭敬地说,“家里人因着升平棺椁回京都难受着,不能出来见老太太您了,因此,托了公主一起商讨升平下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