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上完了药,坐在她身边,环着她的腰,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可……”
李青珩想说什么,但叹息一声,闭上了嘴,有些话,不说也罢。
“我在,你说,我在听。”沈墨声音温和。
“可战乱怕是不会因为杨国忠的事情而停下,要查清杨国忠,又要耗费不少时间,我只是担心……”
担心进度被杨国忠拖延,眼下最要紧的,根本不是杨国忠,而是为虎作伥的安禄山。
安禄山现在怕是连造反的兵都准备好了。
“含辞。”沈墨柔柔在她耳边叫了一句,“我知道,杨国忠做的这些事情,圣人也不是不知,但他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顾,而我们要做的不是杨国忠做这些事的证据,而是找到杨国忠对圣人不轨,对圣人有害的证据。”
从根本上借力打力。
杨国忠依托的不过就是圣人的宠爱,可圣人为什么会宠爱杨国忠呢?那是因为杨国忠就像是一条听话的狗一样,把所有的好东西都能捧到圣人面前,忠贞不二。
可若是从中离间,找到杨国忠持有二心的证据,损害了圣人的利益,惹得圣人不满,到时候杨国忠便会彻底失势。
查找那些事情的证据,不过是调虎离山,转移杨国忠的重心。
李青珩听沈墨这么说,倒是放心了不少。
“至于安禄山造反的事,等我们明日再商议,今日夫人实在是累着了,还是当早些休息。”
嘴上说着休息,却依然把人抱到了他的腿上,一只手放在腰后,另一只手已经放在胸前去熟练地解开中衣的带子。
他与她,已经多日不曾房事。
而她现如今总是忧心忡忡,自打回来之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沈墨都看在眼里。
也许痛快一回,能疏解她的郁闷与不快。
李青珩浅笑着,压着沈墨的手。
只是沈墨那只手并未因为她的阻力,而就此收手。
“含辞那日叫子琅小甜心,我今日仍旧觉得心里发闷,想要补偿。”
说话间,他那只掌已经熟练地游走起来。
共事两载,他早已将她身上的敏感熟练。
“夫君这是吃醋了,我不过是说着玩的,这心里面,夫君才是我的小宝贝,小心肝,小甜心……小沈墨。”
尤其最后三个字,她咬的极轻,像是在逃避一样。
但在听的人看来,更是觉得暧昧,有种欲拒还迎之感。
“夫人这几日瘦了不少。”
李青珩娇俏一笑,便被沈墨拉入怀中,吻住唇瓣。
今日是初一,只有弯弯的一牙月,散发出浅浅的光,显得光线很暗。
屋内响起的水声与一些其他的声音,听得守夜的婢女面红耳赤,忍不住在脑中回想,里面到底是何种场景。
分明二人成婚两载,可在这方面,似乎从来没有倦过,次数是一点儿也不减少。
——
翌日,李青珩由沈墨扶着起来洗漱,走起路来身子都是一扭一扭的。
昨日沈墨实在是猛烈了些,让她现在还酸痛着。
不过这种感觉也是舒爽,心里面的不快都被冲散了许多,至于她死不死的事,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至少她现在活着。
俗话说,人死如灯灭,死了便死了。
“跟没见过女人似的,饿了你几日,便跟疯了一样。”李青珩抱怨一句。
沈墨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扶着她往正堂走去。
谢书瑶早已经坐在堂內拿起筷子吃起来了,扫了正在别别扭扭走来的二人一眼,肉眼可见的脸色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