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
想到这里,他苦笑着抿了抿唇。
见他一脸的若有所思,又替自己安排得如此周到,花如锦倒有些担心起他和蔡白薇接下来的安排。
这年头做行商实在辛劳,而且还是走南闯北的,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
她一边收整银子一边劝说:“三伯父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阿父也不用再有所顾虑,就和阿娘留在江陵城......”
“哪儿都不去了。”
花君年直接笑着打断她的话:“我前些日子在城里打听了,到时候就去楚江的码头寻份差事,往后我和你阿娘就在江陵城陪着你们姐弟三人。”
拖家带口的四处奔走行商总归不便,可经过这丫头的事情,再将几个小的留在家中他实在不放心。
更何况已经分了家。
“好,就听阿父的。”
花如锦话音刚落,就听到草堂外面响起了争吵声:
“你糖葫芦哪来的?”
“你的又是哪来的?”
“哼,我的自然是祖母给银子买的,你们两没有份。”
“那我的是表哥买的,你也没有份。”
“去你娘的小贱种,表哥你偏心。”
花如锦听着有些不对劲,连忙走了出去。
一出门就看到舒瑾玄单手握着花承安劈下来的糖葫芦草靶,护在花幼恩身前。
“承安,他们可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怎么能如此说话?”
舒瑾玄气闷不已,虽是答应花幼恩买糖葫芦,可就害怕兄妹二人吵架,所以才刻意买了整个糖仓让大家都有份,谁知这臭小子一见面就出口伤人。
“哼,也不知道是哪里带回来的小野种,我才没有这样丢人现眼的弟弟妹妹。”
花承安撅着嘴,一脸不服气。
花幼恩、花沐阳听着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
花如锦瞧着旁边无动于衷的花君煦,上前去便是猛的一巴掌煽到了花承安脸上:“整日嘴里不干不净的,都是谁教的。”
说着,又轻瞪了眼花君煦:“堂堂县学训导,难道二伯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学子们礼数,这般敬老爱幼的?”
“不过是孩子们之间的玩闹罢了,你这丫头何必如此心狠手辣?”
花君煦心里一急正要上前去安抚儿子,花承安将手里插满草靶的糖葫芦奋力一扔,摸着滚烫的脸颊与花如锦怒目相对:“你个臭不要脸的贱货,竟敢打我?”
当着花君煦的面,花如锦又是狠狠一巴掌煽了上去:“你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还要剐了你。”
“你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阿姐做了知县夫人,有你们好果子吃。”
花承安又气又怕,横冲直撞的赶紧往屋子里跑。
花如锦听得一愣:什么知县夫人?
舒瑾玄也是一脸纳闷,一边安抚着两个小豆丁一边不解的看向花君煦。
花君煦心虚的赶紧去拾掇洒落满地的糖葫芦,不敢伸张,转而去责备冲进屋子的花承安:“你这臭小子买了又不吃,纯粹糟蹋银子,整日里说什么胡话。”
“不过几串糖葫芦,能值几个银子,好端端的谁又招惹我这小祖宗,让他受了气?”
胡南汐满脸不屑,跟在孟羽棠和花君年身后一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