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书清仔细想了想,猛然想起:“我记得起来了,我饮了那酒,感觉腹中绞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闻言叶绯色将席书清交给簪红照看,自己来到之前席书清与她一同所坐的席面上,拿起酒壶闻了闻里面的味道。
除了酒香还有明显的异味。
她仔细辨认之后的,稍稍思量,道:“如果我没有认错,席小姐中的毒和之前那个丫鬟中的毒是一样的,只是席小姐吃得少,所以还有救。”
“席小姐,有所不知,此事很有可能就是叶绯色所为,她先毒死了一个丫鬟,或许她就是为了试这毒好不好用,又为了引开众人的注意力和制造她的不在场证明,她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毒害你。”
宋昱目光灼灼的望着席书清,一脸笃定,说的像是亲眼看到了事情是叶绯色做的。
严济帆抿紧了唇。
不得不承认,今天的情况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虽是知道有人想要对叶绯色不利,可是他也没有想到对方竟会这么大胆,用席首辅的孙女做筏子。
说来还是多亏了叶绯色将席书清救回来,否则席书清在长公主府出事,席家与长公主的关系恶化,那对朝局肯定是有影响的。
如今宋昱一直想要把杀人的罪名栽在叶绯色的头上,若是不让事情真相大白,让宋昱无话可说,只怕会对叶绯色的以后产生不小的影响。
等今日的事了,他会让宋昱知道后果!
“宋昱,事情的真相未知,你一直都说事情是叶大夫做的,本官且问你,你有何证据,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亦或是你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你为了掩盖真凶,所以要把事情栽赃在叶大夫的身上?”
他一字一字的问宋昱。
宋昱心虚的低下头,却还是嘴硬,冷冷一笑:“是严大人自己想包庇罪犯吧,席小姐这个苦主就在这里,严大人都不问问苦主是怎么想的便断定事情不是叶绯色所为,您是怕大家都看不出来您是偏心叶绯色吗?”
“是,本官就是偏心,那又如何?”严济帆的一双眼睛寒若冰霜,看宋昱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叶绯色抽了抽嘴角。
她问心无愧的要严济帆的偏心做什么?
当着众人的面她到底没有下严济帆的面子。
“我相信我中毒不关叶大夫的事情,这壶酒是叶大夫被人叫走之后一个丫鬟给我的,叶大夫毕竟是第一次来长公主府,人生地不熟,她如何能指使动人给我下毒。”
席书清捂着心口虚弱地说。
听到席书清竟然为她说话,叶绯色着实吃惊。
她与席书清这才刚认识,又是非亲非故的,怎会就这般信任她?
不过有一个人比她还吃惊。
宋昱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席书清:“席小姐,你别被叶绯色迷惑了,她救你只是因为事情被我察觉,她怕背上杀人的罪名才会救你的。”
席书清满脸不悦:“宋大人误会了,我相信叶大夫仅仅是因为我相信她这个人,与她救不救我没有关系。”
也不知该说席书清真诚还是该说天真。
叶绯色叹了一口气,却还是朝席书清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
这时候一个侍卫来到严济帆的身边,在严济帆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严济帆紧接着与长公主悄声说着话。
长公主点点头,扬声对众人道:“叶大夫是被个丫鬟叫走的,席小姐的酒是丫鬟换的,只要叫来那两个丫鬟问一问,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话音刚落,请缨和一个侍卫各押着一个丫鬟走来。
见状宋昱面色剧变,倒吸一口凉气。
叶绯色看着请缨擒住的那个丫鬟,问:“说吧,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丫鬟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说:“奴婢亲眼看到你毒死了人,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自己不记得了吗?”
另一个绿衣丫鬟也说:“也是你要挟奴婢给席小姐下毒的,你要挟说要是奴婢不按你说的做,你就让严大人随便给我安个罪名,抓奴婢进大理寺。”
叶绯色:……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指使严济帆去做事了。
大理寺又不是她家开的。
她没有废话,只是给了请缨一个眼神。
请缨会意,稍稍用力扭了丫鬟的手腕,口中道:“你再胡说八道,老子折了你这只手。”
丫鬟痛呼一声。
“叶大夫这是想屈打成招吗?”宋昱质问。
叶绯色轻笑一声,面露嘲讽:“怎么,宋大人方才还说把我抓回大理寺,上了刑具我自然就什么都说了,现在宋大人倒是怜香惜玉起来了,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指使她们做的呢。”
“你别血口喷人!”宋昱说着想要上前逼近叶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