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世恭有些不乐意道:“我若不放你走呢?”
“将军一言既出,怎可食言?”
“本将军留下你是看得起你!怎这般不识抬举?”
城门脚下一声尖叫如雷贯耳,南溪和殷世恭同时向城门方向望去,一个戴着圆顶帽子的男子站在城墙上巡视着城门下的百姓,守成的将士对他点头哈腰,南溪一看便觉不妙,怕是范府的人来找人了!
南溪的脑袋快速的运转起来,要想从人眼皮子底下把人救出那是断然不可能的眼下只能碰运气了!
南溪在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被认出来,若岚走时是男子的着装,还是有机会蒙混过关的!
“那不是姜嬷嬷的侄儿吗?他来这里做甚?”殷世恭一脸疑惑的望着城门上站着的人。
南溪见殷世恭识得此人,便道:“将军不如去看看热闹?”南溪心里打着算盘,无论如何先过去再说。
殷世恭毕竟是孩子,见有热闹看便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两个跟班的士兵赶紧灭了火拿着钓竿追了上去。
南溪跟在三人身后,她巡视了一番,那带圆顶帽的男子带了一大批人马来城门,一个挺大的地方,原本只是有些拥挤,如今竟围得水泄不通了!
殷世恭一脸的丧气,即便是将军,也照样淹没在这人海里。
应实天细细的打量着城门下的百姓,城下的士兵皆手持一女子的画像一个个排除,这么看上去绝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给我找仔细了,谁要是找到那女子,我赏五十两银子!”应实天的嗓门阴阳怪气的很尖锐,尽管城门下的百姓已是议论纷纷,却依旧盖不住他的嗓门。
一官兵手持画像打量了若岚一番,却迟迟不肯作罢,他似是在琢磨着什么,忽然就要伸手去摘若岚的发束!
眼看那人的手救就要碰到若岚的发束了,钱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掉了那人伸来的手。
“今日是暄皇登基的日子,竟敢带人聚众骚扰百姓!”
人群中传来一男子不满的叫嚣声,南溪一听,竟是钱寻的声音,他这般高调的引起众人的注意,究竟要做什么?
果然,城门上的男子开始吹胡子瞪眼,应实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他攀上了范府这条大船,底下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指着声音的来源大叫一声道:“将那不知好歹的野人给我带上来!”一边说还一边比了个兰花指。
听着应实天阴阳怪气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钱寻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宫里。
原本要去摘若岚发束的官兵立即将他从人堆里带了上去,钱寻被架上了城门,两把刀子立刻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他却没有一丝的恐惧,桀骜不驯的嘴角依然轻轻上扬。
南溪为他捏了把汗,正想着一会儿该如何救他,钱寻却开了口。
“我看你是胆大包天!”
应实天一惊,眼前的人看穿着很是普通,却又一种让人不可轻视的气场,不过,金城哪家惹不起的公子是他不知道的?
“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不重要,不过,你还是早些将你的脖子洗白的好!”钱寻一边说,一边露出了袍子里的绝世美玉。
应实天看着那玉佩皱了皱眉头,这块玉佩似成相识,他仔细一想不禁吓了一跳!
他曾在宫中当过几年差,曾有幸接待过纳佳国的太子,当年纳佳国太子出使皇宫,皇帝亲自将一块绝世美玉赐名河图赠予他,虽说如今前朝已覆灭,可纳佳国却日渐壮大,此人身带河图美玉,究竟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