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纳命来。”
邢道荣见这张辽不动,心里不由一紧,直觉告诉他,这家伙不简单,必须要谨慎,不过嚣张不能少!
“死!”
见邢道荣策马杀来,离自己越来越近,张辽算准能击杀此将,到时再夺其战马,未尝不能全身而退。
当即他一夹马腹,提刀斜刺过去。
张辽眸中掠过杀意。
出刀。
快,准,狠!
所持钩镰刀,直冲邢道荣脖子而去。
张辽笃定这一刀,杀来的敌将躲不了。
邢道荣见眼前刀芒骤现,脸色微变,那刀出的太快,他两脚死死踩着马镫,本能的向侧方倾斜,以一种滑稽的动作,躲过了致命一击。
头上所戴头盔滑落下来……
在张辽的惊愕注视下,邢道荣从身旁掠过。
心下又气又怒的邢道荣,怒喝道:“死吧!”
所持开山斧,朝张辽所乘坐骑劈去!
这怎么可能!!!
张辽可是弓马娴熟、武艺精湛的骑将,对邢道荣使用这等匪夷所思的动作,躲过自己致命一击,也感到难以置信。
这不合理!
“快!随本公子冲过去。”
见邢道荣竟躲过张辽致命一击,又见张辽胯下坐骑,被邢道荣一斧劈中,刘贤当即喝道:“骑卒,撞那张辽!”
“哈!”
麾下百余众骑卒闻言,当即猛磕马腹,跟随自家公子,就朝着张辽冲杀过去。
马蹄声骤响。
跌落战马,刚刚起身的张辽忍着腰间传来的疼痛,大喝一声,咬牙强行握紧长刀,准备设法击杀邢道荣。
没了马,张辽照样是一员悍将!
“你这厮,好生不讲武德。”躲过一劫的邢道荣,迅速坐正身躯,一勒缰绳,转身怒视张辽。
“贼将,受死!”
心生怒意的张辽,听见身后马蹄声,持钩镰刀,快步朝邢道荣杀去,必须尽快夺马!
张辽感觉从华容道开始,自己所遇怪事就不少。
他无法理解,这零陵郡的骑卒,为何能这般诡异。
可刘贤并不给张辽任何机会。
“快!!”
见张辽提刀朝邢道荣杀去,刘贤沉声喝道:“休要叫那张辽夺马跑了。”
双马镫。
马蹄铁。
高桥马鞍。
这是他麾下骑兵,唯一能仰仗的优势。
倘若让曹军截获,或者其他势力截获,那自己还玩个屁啊!
“哈!”
百余众骑卒纵马飞驰,跟随刘贤,朝张辽冲杀过来,最前面的几名骑卒,眸中掠过疯狂的神色。
近了。
前有敌将。
后有敌骑。
张辽纵横沙场,不是没有遇过这等险境,可碰上零陵郡的兵将,张辽却不得不警觉起来。
因为这些人太诡异了。
听到刘贤的声音,张辽露出决绝,持刀转过身来。
刘贤手持环首刀,已经率部朝他杀来。
这一刻,张辽脸上露出一抹决绝。
“左右,撞过去!”
刘贤持刀喝道:“斜身骑,休伤了自己性命!”
在刘贤一声令下,最前列的两骑卒,顺势向左右倾斜,稳稳的操控着战马,朝着张辽驰去。
“砰!”
张辽虎目怒张,此等精湛的骑术,非骁骑不能有,刘贤麾下骑卒竟都这般骁勇?
“杀!!”
张辽自知死期已至,提刀怒喝,脚下用力,扎稳下盘,准备迎敌。
数息间,那两名面露狰狞的骑卒,就朝张辽撞来。
“啊……”
“啊!!”
两道惨叫声响起,叫率部驰来的刘贤,心里却一定,当即喝道:“散开,散开,别踩死了。”
被一骑卒撞飞的张辽,最后听到的声音,就是刘贤的怒吼,顿时怒火攻心,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去,看看那骑卒怎样。”
勒紧缰绳的刘贤,见眼前战马倒地嘶吼,伸手道:“邢道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看那张辽死了没有!”
“哎,哎……”
骑马愣神的邢道荣,被自家公子这般怒斥,当即持斧骑行,行至张辽身旁,警惕的拿开山斧捅了捅张辽。
瞧见张辽右腿,心下不由一定,这厮腿都被撞断了,就算暴起又能怎样。
当下跳下马,去摸张辽鼻息,感受到温热,心下一喜,抬头对刘贤道:“公子,这厮还活着。”
“绑了!”
刘贤闻言沉声道:“尽快撤离此地,赶赴长沙郡!”
“喏!”
能在这荒郊野地擒获张辽,也算意外收获,当前乱局将至,刘贤不想多浪费时间,必须尽快赶赴长沙郡。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然优势就渐渐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