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吃饭了!”
“小姐恕罪,奴婢一不留神这位夫人就闯了进来,奴婢立刻请她出去!”文儿紧步追进来,在门口跪下,又起步去追那妇人。
云皎皎搁下笔,抬头朝着文儿看过来,声音坚定有力:“文儿,这里是我的闺阁,若无特殊的事情,不必带旁人来此!”
“小姐恕罪,只因小姐近日因江洲一事烦心,奴婢听说这位夫人也是江洲人,又见她致谢恳切,故而才大着胆子求小姐见一面!”
“夫人原来是江洲人,快快请起!”
云皎皎听了文儿的话,眼前一亮,亲自走过去扶起地上的妇人。
妇人抬头不动声色的审视了一眼云皎皎,只见她穿着一身家常的素色窄袖长裙,衣领和裙摆绣有一圈淡雅的兰花,即使是在这深幽的闺阁,她也随时在脸上遮了一面轻纱。
所以,妇人根本瞧不清楚她的面容。但是,仅凭着她那一双灵秀的眼睛,妇人已很是满意!
“这是我江州!”妇人一抬头,似无意看见了云皎皎墨迹未干的画迹。
云皎皎将妇人带到画前,只见图幅的左侧上方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江洲难民图。
这正是云皎皎模仿慕容堇珩送来的那副江洲难民图!
“我听说江洲遭遇百年水患,江洲百姓流离失所,心中不忍。但我身为闺中女子,所能做的少之又少,只能画了这画交给寺庙,让人给江洲的百姓祈福!”云皎皎一面解释着,一面让文儿上茶。
“小姐可真是善良!只是小姐既然从未出过闺阁,又怎么能将我江洲的景象画得如此栩栩如生呢?莫非……”妇人再次将云皎皎打量了一番,从凳子上起身,肃然起敬道,“莫非小姐是神人?”
文儿看向云皎皎忍不住笑出了声:“夫人又说笑了,我家小姐不是什么神人,这画也是我家小姐仿贵人画作所作!”
妇人想了想,看向文儿:“姑娘所说的贵人,莫不是堇王爷?”
“您怎么知道?”
妇人笑道:“能将江洲的灾情画得如此逼真,就只能是亲眼看过。堇王爷到江洲赈灾,我是亲眼瞧见过的,方才姑娘说是贵人,能被明府的小姐称为贵人的,那定是堇王爷无疑了!”
妇人见云皎皎轻轻点了点头,顿了顿,故意说道:“如此说来,小妇人才反应过来,这堇王爷和小姐还有婚约在身呢!算日子,小姐此刻不应该还待字闺中啊!”
云皎皎垂下眼睑,不愿说话。
文儿轻叹了一声道:“堇王爷前段日子为了江洲的事情,劳心劳力,在成亲当日病倒了!如今,还不知情况如何呢!”
妇人宽慰道:“老天是不会为难好人的!”
云皎皎和妇人喝了一回茶,请妇人一同用饭。妇人原本就想看看云皎皎的容貌,便没有拒绝,喜不自胜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