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的气场在这一刻全然释放,她脸色冰冷,语气低沉而缓慢,却不容置喙:“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纵容犯罪!”
“好一个将错就错!你又是在为谁易地而处,设身考虑?如果今天是你站在楼蔷这个位置上,你好意思开口吗?你要脸吗!”
掌心的反作用力让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楼懿文望着被自己打偏过脸去的小儿子,眼底盛满了恨铁不成钢。
“楼婕锦衣玉食,受着鲜花与赞美长大;而我的楼蔷却只能在山沟沟里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你凭什么无视她的苦痛?就凭楼家用资源堆砌出来的优秀吗?”
“若是这种天赋,我过去能造出来一个,那我未来就能造出来第二个、第三个!全看我愿不愿意!”
话意冰冷而决绝,楼懿文数天以来积压的怒火在这一刻被楼清原彻底点燃爆发。
一部分怒气来自于唐家暗地里的小动作,一部分的确是因为对楼蔷过去的遭遇而产生了怜惜。
楼蔷自小脱离楼家长大都成长到如今的冷静与理智,背后身份更是成谜。
如果她没被调换,被她精心教育,未来成就是否不可估量?
她闭了闭眼不忍再想,只越发觉得心痛。
“……母亲,您每年可以向启常大学提供上百万的资金资助贫困生求学,为什么偏偏容不下一个楼婕。”心底的天平似乎开始倾斜,楼清原握紧手中的短笛,掌心用力,似乎在给自己一个坚持的理由,“如果血缘关系真的这么重要,那你资助的那些学生算什么呢?”
这些话听得楼懿文气极反笑,搭在太师椅上的手狠狠攥紧:“你把她们当什么,又把楼婕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