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她也受了不小的刺激。
下课放学时,白茜羽背着书包走出学校。
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停着辆轿车,她经过时,驾驶室的车窗摇了下来。
白茜羽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随即摆了摆手打招呼,“嗨,搭档。”
肖然将手搭在方向盘上,面无表情地说,“上车。”
“你是特意来放学送我回家的吗?我好感动。”白茜羽上了车。
肖然忽然扭脸看向她,冷冷地说,“听着,我根本不想和你做什么搭档,我会帮你创造一次接近目标的机会,如果你没能成功,那么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向上级申请解除搭档的关系!我没兴趣陪你这种人玩过家家!”
白茜羽丝毫没有被他疾风暴雨般地气势所压倒,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道,“我这种人……是哪种人?”
“毫无信仰、毫不专业的人。”肖然盯着她的眼眸,试图从中捕捉出她一丝慌乱的痕迹,最后还是失败了,她看起来很轻松,甚至目光中对他还有点好奇、或是探究的神色。
他发动了车子,目视前方,“从那天抓捕‘信鸽’的行动时我就看出来了,你一点也没有为党国尽忠的觉悟,你也根本不在乎那些能够左右战局的重要情报,你只是觉得好玩,有趣,刺激。”
他打量了她一眼,接着道,“像你这样的富家小姐出身,就是温室里的花朵,在真正的大风大雨面前,你会死得很惨的。”
“我同意你前半句。”白茜羽道,“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换做是你,你该怎么形容这份工作?”
那天,林少尉向她大概介绍了肖然,他刚从南京总部调过来,是谢南湘为她安排的搭档——但“搭档”这个定义很模糊,在谢南湘口中的定义,就是由肖然教给她军情处的常识与技能,并且负责协助她完成这次相当重要的任务,最好寸步不离,朝夕相对。
如果说谢南湘没有其他的用意,白茜羽是绝对不信的。而且肖然的到来对于谢南湘应该也很突然,不然他不会在上次吃火锅时只字不提。
肖然这个人的存在,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白茜羽对此很感兴趣。
肖然沉默了片刻,一字一顿道,“危险,沉重,光荣。”
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了,他淡淡地说,“你查过你在华懋饭店的行动,你以为自己胆子大,把执行任务当玩票,甚至当着孔潜的面杀人,但有些事不是你一个女人能做到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所以,我该怎么接近这次的任务目标?”白茜羽打量着他的侧脸,平心而论,他长得很清秀,但他不爱笑,也很少有放松的表情,如同时时刻刻都绷紧的弓。
他与谢南湘恰恰相反,一个是俊朗惫懒的外表下隐藏着危险与陷阱,如风般捉摸不透,一个则是将“我不好惹”的煞气写在了脸上,像是块寒冰似的,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这时,车子停了下来。
这是福煦路上一处英国维多利亚风格高大洋房,门牌号是181弄,门口的招牌上写着“职员俱乐部”,门外停着数辆高级轿车。
肖然从口袋中丢给她一张烫金卡片,上面是几个字:“181总会会员”。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诮,“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保护你,羊入虎口,你自求多福吧。”
白茜羽看向他,伸手,“所以……衣服呢?”
肖然一愣。
“衣服啊,我不能穿着这身校服出去见人吧?你不是专业的吗?怎么这点小事都没有准备?”白茜羽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看向对面街角的女成衣店,命令式的口气,“给我去买衣服。”
肖然盯着她数秒,气冲冲地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回来。”
肖然回头怒视她,“你还要怎么样?”
白茜羽冲他勾了勾手指,他僵着没动,但想着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还是附耳过来了,然后,温热的吐息在耳边一热,轻柔的声音响起,“胸围九十五,腰围六十,臀围九十……去吧,别买错了。”
肖然的耳朵根,瞬间红得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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