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穴地区是一块难得的好穴,不过也有个缺陷。长四丈三,只有三尺可用,宽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所以只能选择法葬。”
只见姜明娓娓道来,仿佛一名经验丰富的风水大师。
任婷婷只听得一阵美眸涟涟,波心荡漾。
心说他不但饱读诗书,风水学竟然也有如此高的造诣。
再看秋生和文才,相比之下,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没有可比性。
秋生和文才,包括在场掘坟的仆从,都面露质疑的目光。
心道:“是不是真的啊?”
而九叔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受到这个徒弟,真是给自己增添了不面子。
要是秋生和文才有他一半的用功,也能给他长长脸,此生也就值当了。
“了不起!了不起!”
任发都惊呆了,连连说了两个了不起,“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姜公子不但才高八斗,就连道学造诣也如此精湛,以后的成就不可估量!”
此时,任发甚至还有些惋惜之感。
以姜明这样的人才,却偏偏去当了道士,和鬼怪打交道,实在是太可惜了。
若不是道士,为任家所用的话,必定能够让任家重新振作起来。
姜明道:“任老爷过奖了!晚辈不过是刚好看到法葬,谈不什么造诣!”
“姜公子谦虚了,谦虚了!”任发笑了一声,道,“看风水的说过,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
“那灵不灵呢?”九叔此时却接过话茬来。
因为任家这些年的发展状况他都看在眼里,可谓一蹶不振,惨淡收场了。
任老爷见九叔这么问,也是苦笑一声,无助地摇了摇头:“这二十年,我们任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差,不知道为什么?”
九叔道:“我看那个风水先生和你们任家有仇!”
“有仇?”任老爷一顿。
“老太爷生前是不是跟他有什么过节?”
九叔直白地问道,因为按风水格局来说,竖着葬的确是不错,可任家偏偏不兴反衰,肯定是墓穴被动了手脚。
任老爷赶忙笑着解释:“这块地本来是风水先生的,先父知道这是块好穴,就花大价钱买了下来。”
九叔听后心里冷笑一声,他太清楚这些富人的心思,无利不起早,有利可图的话,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于是笑道:“只是利诱,没有威逼?”
任发此时已经尴尬得手不出话了,虽然这是先父干的事情,可他也知道原委,实在不敢否认。
九叔心里已经了然,道:“我看一定是威逼,否则怎么会害你,把洋灰整个洒在蜻蜓点水穴的面。”
此时,九叔已经拨开墓穴头顶的泥土,露出一片雪白,乃是生石灰。
要知道,生石灰吸水性极强。
如此一来,棺材头自然就碰不到水了!
任发也不敢解释,露出哀求的眼神道:“九叔,那应该怎么样弄?”
九叔道:“应该雪花盖顶,这才叫蜻蜓点水。棺材头碰不到水,怎么能叫蜻蜓点水呢?”
九叔身后,姜明和任婷婷对视了一眼。
只见任婷婷满脸羞愧,都不敢正眼看人,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爷爷和父亲竟是这样为富不仁。
秋生和文才也是满脸揶揄地看着任发,讽刺他这是自作自受。
九叔叹了口气,接着道:“好在那风水师还算有良心,叫你二十年后起棺迁葬,害你半辈子,不害你一辈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任发哪里还敢回话。
看着他这副憋屈的样子,姜明心里很是佩服九叔,偌大的任家镇,恐怕也只有九叔敢这么数落任老爷了吧!
“看见了!”
就在这时,仆人喊了一声。
只见墓穴已经露出了棺材头来。
众人都迎了过去。
九叔当即吩咐松绳起钉,而后掐了掐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