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本将有负伯珪贤弟所托……”孟益闻言,眼神登时一黯,想起与锐刃营八百壮士并肩杀敌时的场景,不由得为之心痛,叹了口气才问道:
“那日管子城下乱战之后,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沉默片刻后,萧锐神色黯淡,双眼微红的开始缓缓叙说。
星空下,夜风里,周遭众人静静的听着萧锐的叙说,护持百姓三百里血路且战且退,无数乌桓战骑如附骨之蛆,战斗,撤退,战斗,撤退,桩桩件件,皆是血铸泪就而成,只听得不少人涕泗横流……
“最后,我们只剩下九十一人,还有四五百百姓,在离土垠县约莫百里的地方又被一千乌桓杂碎堵住了,本以为必死之局……”萧锐说到这里,目光看向远处依旧伫立的公孙续和三百白马义从,激动说道:
“都是因为续公子神兵天降,得解必死之祸,方有此时能重见故人之喜!”
“续公子?”众人为之愕然,孟益问道:
“你说的可是伯珪贤弟的长子续儿?”
彼时孟益率军驰援而来,双方在土垠县合兵,孟益曾与公孙续有过一面之缘,印象中是个身躯强健,武艺不俗的俊美高大青年,可他确实没办法将那个在战阵之恍如神魔的身影和印象里的那个青年重叠一处……
“不错!”萧锐赶忙将一路所见尽数告知,听得众人震撼不已。
“我孟进谦痴活了三十多年,竟未曾想错过了续儿这般绝世猛将,伯珪贤弟也好生糊涂,彼时出击若带续儿和这三百白马义从,安能有此险局?”
孟益摇头叹了口气,随即下意识的整了整衣甲,擦拭了一下脸的血污后,领着众人缓缓向公孙续等人走去,所有人此时都走的很慢,虽然知道公孙续是何人,可活命之恩,神魔之力,也让他们不敢越矩分毫。
“踏踏踏……”脚步声近了,双目微阖的公孙续缓缓睁开双眼,阵斩蹋顿之后驻马良久,并非故作高深。
而是从土垠县开始到现在,狂驱三百多里,一路血战毫无停歇,方才与近万乌桓战骑放对更是兵行险招,阵斩蹋顿后,公孙续只觉得自己几乎脱力,浑身肌肉僵硬,动弹不得。
其身周三百白马义从也大抵如此,已疲累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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