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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厮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让我替你遭了这罪,我若真有什么不测,你就是把自己赔给我家也补不回来!”
李林裸着上身趴在床上,伤口处的白布已被鲜血浸透,嘴唇有些泛白。
“你都如此就莫要大放厥词了,你阿翁可是喜欢的我紧啊,把我赔给你家,你阿翁是一万个愿意,没准一高兴就把你这个不孝子弟逐出家门了。”
贾瑾靠在椅子上,仰着头看向天花板,面色古怪,他现在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该笑,他躲过一劫,该哭,有人挡了。
谁知道那些刺客连人都认不出来就选择行刺啊,李林一下车他们以为这就是贾瑾,便上前围杀,李林也算是给贾瑾挡了灾。
“贾兄弟,陈太傅和贾工部来了,你是不是出去迎一迎?”
带着五城兵马司士卒过来支援的小校推开门走了进来,对贾瑾说道。
“贾瑾这兄弟有伤,一时乱了分寸,匆忙之间还未问这位大哥姓甚名谁?等来日贾瑾定登门道谢。”
“我是五城兵马司东城指挥使裘良,说起来咱们两家还算的上世交哩,我听说有人当街行刺这才急匆匆赶了过来,也是职责所在。”
“原来是裘大哥,贾瑾先去见过恩师,来日在去景田侯府道谢。”
说罢,贾瑾对裘良拱拱手便连忙出屋去迎陈清。
贾政立于陈清身后,见一青衫少年从屋中跑出,容貌虽不算上佳,但那股气质绝非常人,陈太傅说和我家有些关系,不知是哪房的后人?如此不凡却闻所未闻。
“贾瑾见过恩师,劳恩师记挂,贾瑾实在……”
“莫要做小女儿姿态,快快起来回话,这是贾工部,想来你也认得,还不赶快见过?”
陈清一手拉起扑在地上的贾瑾,指着贾政对他介绍道。
“贾瑾见过二老爷。”
“你是四房的瑾哥儿?”
贾政见贾瑾眉目中有些熟悉,又听他自称贾瑾连忙问道,贾瑾他也听说过,贾家上下谁不知道四房出了个怪人,日日砍柴,风雨无阻,也不知走了什么大运,竟然拜了陈清为师。
就是贾政本人想要拜陈清为师也是难上加难,双方世仇啊,至于贾宝玉之流更是想都别想。
“正是贾瑾,瑾潜心读书力求上进不显于人前,没想到二老爷还记得贾瑾。”
贾瑾穿越以来,离贾家就颇有些距离,除了躲不过去的祭祖,其余时候是能躲就躲,久而久之,除了沦为一时谈资谁又能记得贾瑾之名?
贾政见贾瑾如此上进,便想起自己那二儿子来,一时就有些手痒。
“我听他们说你遭了刺杀,可留下伤势?”
“惠侯世子义薄云天,危机关头替学生挡了一剑,现如今就在屋内养伤,学生表兄又颇有几分武艺,大怒之下竟将那些刺客尽皆手刃,无一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