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听老爷(贾敬)的吩咐,投到你个小屁孩麾下,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吧?
真当自个是宁国府未来宗妇的大兄,别人就得老老实实把你当主心骨,当祖宗供着?
没好处,谁他妈干这种蠢事?
听了秦臻这话,余恩泰面上一滞,这些世俗泥腿子话,真不知该怎么对他讲,当真是个榆木疙瘩,怎么就不开窍呢?
这时,裘世安小跑着来到了饭堂门口,掂着脚尖朝里张望一阵,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
看到了秦臻的身影,裘世安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径直朝秦臻所在的地方,大步走了过来,躬身道:
“大人,该是时候出发了,兄弟们都等着呢,万一误了荣国府的时辰,怕是没法向王帅交代了。”
秦仲点了点头,看了眼余恩泰,站了起来,道:
“余老哥若是无事,小弟就先走了,毕竟事关大帅外甥,小弟却是不敢怠慢。”
言毕,秦臻大步离去了,没一会儿就出了饭堂。
余恩泰望着秦臻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想要喊住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对着秦臻远去的背影,啐了口,心中腹诽道:
“真是个呆子,也不知太爷怎会看上他的!”
不过卯时六刻,秦臻就率队来到了荣国府正门。
远远瞧见一队衣甲鲜明的军兵开到,荣国府的门子唬了一跳,一边派了个小厮,去贾政处通报,一边哆哆嗦嗦地上前询问。
秦臻看了他这样,满脸不屑,没有搭话,更没有下马。
那门子是个年过三旬的小老头,身材有些干瘦,知道荣国府自从贾代善薨逝后,府门前车马日渐稀少,几乎是门可罗雀,没有什么人前来拜访。
今日,陡然见一队大兵开来,甚是稀客,更是有些心惊。
观那为首之人,破为年轻,年不过二十(秦臻在军营训练了二个多月,看着显老),可又不搭话,
一时间,门子头目有些摸不着头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傻傻地站在那里,任凭料峭的寒风吹拂,只求贾政快点出来接待,他好脱身。
秦臻的人虽在荣国府门前,心却早已飘去了城北荣德坊的秦府,也不知她(秦可卿)过得怎样。
“在下贾政,敢问将军······”
不知何时,荣国府的正门大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年约三十六七,有些富态的中年人,面上带笑,拱手问道。
秦臻看了眼他一眼,不敢托大,连忙滚鞍下马,拱手道:
“当不得政公将军之称。”
“在下秦臻,乃是王帅麾下的护军统领,昨日受贵府老夫人之请托,护送宝玉兄弟,前往城西玄真观敬香。”
听了秦臻这话,贾政一颗不安的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刚才得了门子报信,差点没把他吓死,
起先,贾政还以为是,荣国府里的人犯了事,惹得圣颜大怒,派人来荣国府抓人呢。
一听,竟是为贾宝玉,贾政心中暗恨,恨不得把贾宝玉提溜出来打死。
好在,贾政知道有外人在,家丑不可外扬之理,客气地请秦臻进去用茶,一面教房里伺候的彩云,去荣庆堂把贾宝玉唤来。
昨日,宁国府贾、秦两家结亲下定宴上,贾宝玉和秦钟两人一见如故,私下里相谈甚欢,臭味相投,约定过二三日,一道去贾家族学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