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让赵磊去调查宿舍一楼的监控录像，现在我们要提审张老师还是主妇的丈夫？”陈警官说道。

“张老师的情绪好转了吗？”朱迪问道。

“已经被羁押回看守所，随时可以提审，但是张老师的精神状态大不如以前，从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陈警官说道。

“这样，您安排张老师去指认尸体。”朱迪说道。

“指认尸体？指认谁的尸体？”陈警官疑惑问道。

“今天早上在宿舍遇害的女教师，还有披着黑衣跳楼的中年女人，这两具尸体应该还没有火化吧？”朱迪问道。

“当然没有，案件还没有结束，怎么可能火化！不过你让张老师去指认她们干什么？”陈警官问道。

“这样张老师才会说话，不给她一点危机感，她是不会说话的，对了，你在带领张老师去指认尸体之前，告诉她结束指认尸体就可以放她走。”朱迪说道。

“这不是胡闹吗！你知道警方不可能放人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用那两具尸体来刺激张老师，让张老师觉得她自己有危险，可一旦咱们的设想失败，你会让我很难做。”陈警官说道。

“陈警官！我能对你提些意见吗？”朱迪长叹一口气说道。

“意……意见？我怎么了？”陈警官一副不明所以的语气。

“必要的时候你要硬气一点，你把规则和规矩看的太重要的，即便我们设想失败，再把她抓回来就是了，难道我们警察对待犯人还需要兑现口头的承诺？您先不给她办理放人的手续就是了，如果她提出要办理手续，你说指认完尸体再办就是了，只要我们的设想失败，回来就给她关在看守所，她能怎么样？”朱迪说道。

“你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这样不妥。”陈警官坚定说道。

“没什么不妥的，对待一言不发的犯人就得用非常手段，现在这个年代上刑是违法的，那我们还能怎么办？不施展一点小计策，难道就一直拖下去吗？”朱迪说道。

在这种焦急的时候，陈警官也只好按照朱迪的说法去做，带领张老师去指认尸体。

到达指认地点的时候已经又过去半个小时，临近伏天的夏季夜晚依然闷热无比，好在太平间里面很凉爽，但呆在里面的感觉并没有很舒适，任何人都一样。

“这次让你指认的尸体是今天早上遇害的，你只要告诉我们认不认识死者就行了。”陈警官说道。

张老师仍然没有开口，但是步伐很配合，警员拽着张老师的胳膊走近尸体，掀开白布。

当张老师看见两具尸体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之前的一切平稳瞬间崩塌。

“你认识这两个人吗？”陈警官急切追问道。

“她……她们怎么会死？”张老师颤抖着说道。

“今早遇害的，这个人你认识吗？”陈警官指着遇害的女教师说道。

“住在宿舍顶楼的一名教师。”张老师答道。

“另一个呢？”陈警官问道。

“不……不认识！”张老师扭转过头，紧闭着眼睛。

“现在还撒谎？”陈警官厉声呵斥道。

这时候朱迪在通讯设备中紧急插话。

“陈警官！别逼她，带她回警局办理放人的手续，当着她的面去办。”朱迪说道。

陈警官听到以后立刻照办。

“那好，跟我们回警局吧！既然没有指控你杀人的证据，也该释放你了。”陈警官对张老师说道。

在回警局的路上，张老师情绪没有之前那么平稳了，但是也没有撒泼耍赖，她的眼神中充满焦虑。

到达陈警官办公室的时候，张老师终于绷不住了，一头扎在办公室的角落，全身都在颤抖。“不，我不出去，把我关在警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