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高兴神情诧异地看向他,哪有人跟姑娘家幽会,还带个累赘的。
但夏不良也没有解释缘故,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黄昏时分,约定好的古桥边。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那姑娘是有讲究的。”夏不良一袭白衣,气质出尘,看向桥边往来的人群,一眼就锁定了某个身穿碧绿裙裳的姑娘,问高兴,“是她吗?”
高兴点点头。
夏不良走上前去,身影映入了婉君的眼眸里,呈现出这样的观感——虽非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却有几分儒雅,风度翩翩,眼如朗星,眉宇挺翘如剑。
婉君向他施了一个万福礼,白皙的脸颊也不知是夕阳余晖所照,还是什么缘故,微微泛红,煞是娇羞好看。
“婉君姑娘,我这次前来赴会带上了徒弟,你不会介意吧?”夏不良指了指身后的高兴。
婉君有些意外,但旋即露出温柔笑意,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夏大夫愿意前来,对奴家而言已是极好的消息了,不敢奢望其他。”
古桥边停泊着一艘乌蓬小船,婉君邀请二人登船沿河道游览两岸景色。
桐州城临海而建,城中水道众多,而由船夫撑杆摇桨,游船绕城而行,也是一种常见的消遣方式。
乌蓬里摆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有几盘果仁,另置酒杯,酒壶。
由于婉君没有料想到高兴也会跟来,所以没有为她准备的多余杯子。
小船摇摇晃晃走在桐州城中,两岸的风光扑面而来,月亮冉冉升起,潋滟的水面波光粼粼,无论是商铺还是民宿都亮起烛火灯光,将小城照彻。
“说起来,我对婉君还有些陌生,不知究竟哪里见过一面?”
夏不良与高兴坐在一边。
他看向婉君的脸庞询问道。
而高兴则挺起了胸痛,坐得笔直,似乎不想丢了素心医馆的面子,也不愿在婉君姑娘面前,让自己显得很憨憨。
其实她心底还挺紧张的,虽然这两人约会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夏大夫可记得几日前,你在闹市里救下了一人,他忽然晕厥倒地,口吐白沫,险些猝死。”婉君轻声道。
夏不良摸了摸下巴,倒是想起来了此事,不过这又与眼前这位姑娘有何关系?
“那人是奴家店铺里的伙计,夏大夫救人之时,奴家就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不禁心生仰慕之意。”
她话语点到即止,一见倾心这种事情,不必说得太清楚。
“身为医者,救人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夏不良谦虚道,又问:“所以是因为这件事,婉君姑娘你邀请夏某专程致谢的?”
婉君摇了摇头,贝齿轻咬红唇,一丝羞意,万种风情,呼之欲出:
“听闻夏大夫尚未娶妻,至今单身一人,不知可否……与奴家结为琴瑟之好。”
闻言,高兴整个人都瞪大了眼睛。
虽然她一开始就瞧得出婉君姑娘对夏不良有意思,但她竟然就这么开门见山的说出来了!?
夏不良一口喝完了杯中佳酿,也不直接回答婉君的话,反倒看向一旁目瞪口呆的高兴,“徒儿,你觉得呢,婉君姑娘可否能做你的师娘?”
高兴傻眼了,师父你的婚姻大事,你问我干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