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国从那个时候就知道,四合院里都是一群垃圾。
就连那个聋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以为他还是个孤儿的时候,啥时候搭理过他?
他这边刚进粮站,马聋老太太就装作一副慈祥奶奶的模样来关怀他。
真把他当成没见识的十几岁少年不成?
好吧,原身还真就是个单纯害羞的内敛少年,但他可不是!
现在他穿过来了,这群欺负过他羞辱过他鄙视过他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陈卫国哼笑一声,“过去?怎么过去?”
他打开棒梗偷的那袋子粮,伸手抓了一把,举到围观众人面前。
白花花的大米在光下闪着柔亮的光泽,棒梗这小子,偷的竟然还是等米!
“你以为这只是一袋子米吗?”陈卫国沉声道,“你知道这一袋子米,可以救活一家人吗?”
“你养过家,你应该比谁都知道口粮的重要性,这里是粮站!放的是附近的居民每个月的口粮,这不止是粮,这可是他们的命啊!”
“你儿子偷我的粮就算了,我一个人少吃一口,饿一顿,我看你是一个院的就忍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能把手伸到粮站来!”
陈卫国说的义愤填膺,掷地有声,围观的众人听的清清楚楚。
“棒梗偷的不是米,是大家的命啊!”
周围围观的人都是附近来买米面的居民,听陈卫国这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棒梗偷的这些粮,粒粒都跟他们有关!
这不是粮站的粮,这是粮站帮他们储存的粮啊!
想到这茬,本来吃瓜看戏的心态消失干净,一股子火气钻了来,看着棒梗恨的牙痒痒。
“对啊!陈同志说的对,你这偷的可不是粮,是大家的生命线!”
“就是!当妈的也是,自己孩子犯了这么大的错,你咋还能无原则的包庇?”
“我家多久都没吃这么好的米了,你孩子想吃就来偷啊?你这偷一粒,我家可不就少吃一粒吗!”
围观的众人,你一嘴我一嘴,越说越来气,到最后更是人挤人手拉手,把秦淮茹和棒梗团团围住,生怕俩人跑了。
“报警!把这小贼压派出所去!”有人嚷嚷道。
“等一下,听一下陈同志怎么安排。”郑文秋制止了他。
围观的众人顿时将目光转向陈卫国。
陈卫国立在那儿,身姿挺拔,一派浩然气,他就像一根顶梁柱,不用说什么,都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对,听陈同志怎么说。”有人附和着。
一片应和声中,陈卫国清清嗓子,单手朝着众人翻手一压,闹哄哄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
“棒梗,你自己选择,”陈卫国开了口,目光直盯着棒梗,“你是让你妈妈替你受过,还是你自己做事自己当。”
棒梗正是猫憎狗嫌的年纪,又没受到过正确的三观教育,面对周围人的指责,他没有一点羞愧,更没有一点后悔,他心中只有无尽的气和恨。
他觉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侮辱他们,尤其是陈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