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汉子指着宁满秀道:“这位是掌门夫人宁满秀,如果说这满厅满院有一人可敌廖鹏图,便是这位宁夫人了。”
青袍老者点了点头。
瘦汉子指着东西两着上人物,一一对那老者说去,一席话竟说的满座皆惊,这瘦汉子大家都未见过,却不知从哪里打听得这般清楚,从人品武功、脾气秉性,到作恶行善,凡事无所不有。
瘦汉子将两侧桌上人等一一说完,指着厅角的东方嬴政,眼珠子转了几转,说道:“那位少年,弟子却是说不出……他坐在正厅之上,想是在镖局中位份不低,可看着又有些眼熟,真不知是哪个。”
廖鹏图淡然道:“他便是本镖局开路镖师东方大侠的儿子东方嬴政。”
那青袍老者双目一瞪,徒然间精光四射,闪电般在东方嬴政与廖鹏图脸上转了一转重又半闭半垂,对旁人半眼也不瞧,似对满厅群雄视若无物。
瘦汉子对老者说完,转过身来,对厅上一拱手,朗声说道:“这位是在下的师傅。”
这几句说的甚是响亮,满厅群雄都听得清清楚楚,众人已见这瘦子用怪异身法震飞镖局守卫,此时听这人声音洪亮,内功强劲,不禁愕然相顾,均想,这伙人可是个个有来头的人物,不要多说,又有热闹好看了。
五里岗却是心上一凛。
这瘦汉子在先到的四人中,只排第三,可这洪亮无比的声音,却是自己远远不及的。而镖师喊镖,多有一副亮嗓子,五里岗纵横江湖数十载,喊口响亮在江湖上却是大大有名的,十里八里也听得见。
廖鹏图淡淡说道:“各位远道而来,请多喝几杯。”他举起酒杯,那些人不报名头,他竟是问也不问。
青袍老者微微点头,遥遥与廖鹏图举杯共饮,眉目脸似对这位义元镖局的掌门带了几分看重。
酒过三杯,青袍老者身后一个中年汉子站起身来,朗声道:“我们师傅久居关外,今日到此,乃是应邀而来,门外几个朋友硬要出示什么请帖,老爷子又不是应义元镖局之邀,自然拿不出。可他们又非要拦路,实属无奈,手轻手重还请大掌门海涵。”
廖鹏图淡淡一笑,不动声色,副镖头斌施工却早沉不住气了,冷冷道:“各位到我们小小镖局,自是如履平地,却不知那位老爷子是应何人之约,敢问各位的名头?”
中年汉子道:“在下李元霸,洛阳氏人,这几个是我师弟,师傅的名头就不报了吧?”
厅上群雄听得一惊,洛阳金刀李家在武林实在是久负盛名,只是数十年前,不知为何,这李家突然销声匿迹了,难道这青袍老者便是那名满江湖的李成建?
通镇镖局就在洛阳,掌门宫衍军心中一沉,副镖头斌施工高声道:“原来是金刀李家,久违久违,却不知这番光顾,所为何事?”
李元霸上前一步说道:“老爷子乃是应人所请,人家不想抛头露面,我等也就不好勉强了。”
说着面色一变,指着廖鹏图冷冷道:“廖大掌门,你是把这镖局交出来,还是划个地方,就此比划比划。”
此言一出,厅上大哗,义元镖局中人更是愤怒异常,纷纷叫嚷。
斌施工冷笑一声,冲身而起,说道:“好大的口气,早闻洛阳金刀厉害,今天倒也有兴领教,是单打独斗还是一起动手?还请明示。”
这边总镖头五里岗听了倒先是一怔。
斌施工在镖局中向来少言寡语,他平阳虎的称号,便是因为他总是给人虎落平阳之感,今日却为何抢先作答,且未经掌门指示,便要跟人动武?
转念一想,大概斌施工见这些人是对廖兄来的,便想抢上去挡一挡……
李元霸回头对着青袍老者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只见老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李元霸回身说道:“老爷子很久没有跟人过招了,而且你们掌门是个懂事之人,不想动手,如果这位好汉想比试几下,李某愿意奉陪。”
李元霸身边那瘦汉子道:“师兄,杀鸡何必用牛刀,师弟我来领教他们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