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子手陈七喘着粗气奔进了大堂欣喜地叫道,还没顾得上歇息一下就去准备热茶给总镖头和少镖头奉上,动作那是极为熟练。
林震南一听到儿子林平之回来了,稍微有些责备的愠色,但更多的当然是欣喜和激动,他连忙向外看去,只看到自己的儿子林平之穿着一身道袍木屐,样子看上去活像那松风观的弟子,一时间如鲠在喉,想问的东西太多,反而什么都问不出来。
“爹爹,我知道您很急,但是您先别急。”
林惊蛰摇了摇手,看到林震南连平常天天叼在嘴边的烟斗也不抽了,头发更是几夜间白了几圈,知道这些天实在难为了这位父亲,努力帮他疏导情绪。
林惊蛰又开始发挥起了自己编故事的专长,称自己在打猎前发现去四川的镖师缺了人手,这才帮忙走镖,经过巴蜀之地关口时途中身体不适,正想要返回,却受到那青城派的好生照料,逗留了几日才将自己遣回。
在一番攀谈之下,知道儿子平安无事,青城派也暂时还在松风观没有来福州找镖局的麻烦,林震南的脸色才是好看了许多。
不过听到接下来的一句话,林震南却陷入巨大的震惊震撼之中————
“爹爹,他们青城派,已经被灭门了。”
“……”
“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青城派,已经被灭门了。”
林惊蛰除了抛下这句话后什么都没有提及,给林震南留下了许多想象的空间,不过林惊蛰可是早有准备。
“傻孩子……净说些诳言,你不是才受了他们的使者招待的?”
“我是受了他们的使者招待,可是在那之后,他们青城派的余观主、少主和那‘青城四秀’的四个得意弟子,还有所有习武的青城派剑士们全都死了。”
“这……?!你可知道是谁把他们杀的?”
林震南心中是又喜又惊,总体来说还是喜大于惊,喜就喜在他已经深信儿子所说的余沧海要灭林家满门的话,青城派一灭,林家得以自保。
惊就惊在,他担忧青城派一夜被灭,说不定也是因为林家剑谱的事。
不过林震南并非武林中人,尚不知自己家祖传的这本‘辟邪剑谱’在江湖上究竟有怎样的地位,也不好胡乱猜测。
“先别说这些了,我得快点换身衣服!这松风观赐的道袍穿着是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