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的笑容有些僵住。
他没想到贪财的张总兵竟然分文不要。
这么贪财,还抓到了白闵,按理说不会不要啊?
许元有些弄不明白,多好的破财机会就这么没了。
就很离谱!
是拱火刘知府和张总兵的原因?
不对,他俩本来就不对眼。
自己还没怎么拱火呢,俩人就差点掐起来。
难道是自己带着所有家产来赎人,再加上刘知府一副跟他闹翻的架势。
使张总兵一时处于被动,只好要求放出赵家男丁找回些面子?
许元一开始这么认为。
毕竟赵家一个财主奸商,翻不起什么风浪。
无非是张总兵找回面子的事。
但随即感到不妥,堂堂的总兵不会怄这个气。
唯一的解释就是张总兵在布一个更大的局。
很明显是针对自己和刘知府的。
不管是什么局,先让他收下家产再说。
许元急忙向张总兵伸出手,“对不起,刚才我的语气重了一些。”
“不要说了!看的出来,你能屈能伸,但我这次不要你的家产!许元,我要的是赵家男丁全从府衙大牢里出来!”
张总兵一甩袍袖,眼神坚定的看向许元和刘知府。
许元明白,当一个贪财的人明确不要钱的时候,意味着在谋划一件更大的事。
这件事或许能冲击他的气运,现在不要他的家产,不代表以后不要。
没必要再谦让了,先救出白闵再说。
见刘知府看向自己,许元点头道:“我早就不生赵家的气了,放了也好,让他们感念张总兵的恩德。”
刘知府听出许元的话音。
点手唤来刘都头,“去把赵家男丁都放了,今天算是咱们和张将军冰释前嫌了。”
“是!小人这就把赵家男丁送到总兵府!”
刘都头带着十个衙役一走,刘知府便起身告辞。
“张将军,我还有公事在身,就不闲聊了。”
“也好,来人呐,送客!”
许元与刘知府一起走出总兵府。
上轿前,刘知府意味深长的问道:“许仙长,你可知道赵老二已死的事?”
“什么?赵员外死了?”
刘知府眉头微皱,骂道:“刘同这个蠢货,什么事都让我教他才知道做,他竟然没有告诉你吗?”
“这几日我忙着安排大丰河垦荒,没和刘都头说起赵家。”
“也罢,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赵老二年岁已高,被拔完一嘴牙后没几天就死在牢里,张总兵是个心胸狭窄又记仇的人,虽然不知道他要赵家人干什么,但绝不是好事。”
许元想了想,本来有些忧虑。
但一想到遇灾遇害能破财,瞬间竟变得有些小期待。
“多谢府尊提醒,区区赵家不足为虑,稍后我接到白闵后,一定告诉他府尊大人的恩德,以后府尊大人的车队他绝不会拦。”
刘知府微微一笑,“这个好说,对了,你曾说过修仙讲究财侣法地,这第一个财你已经不缺,不知何时找个道侣,要不要双修呢?”
“当然要效仿刘樊合籍,葛鲍双修,最近正托家嫂张罗呢。”
“恐怕城中的媒婆子没有几个靠谱的吧?”
“一点都不假,全是看上我的家产和玄阳宗门人的身份,没一个合适的。”
“我倒是有一合适人选,不知许仙长有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