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贻白了一眼自己这个孙子:“那你也得有这个天赋才行,就你那在二十六中还中等水准的成绩,拉倒吧。”
卞梁洲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以他现在的成绩,能正好上个一般的大学,还不到需要家里给他安排学位的地步。
“那接下来爷爷准备怎么做,告诉您儿子,然后和司苏瑾联手?”
卞贻和卞梁洲说了这么多,也不想再说了,他摆摆手:“出去吧出去吧,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了,一会你那个老爹要回来了,你赶紧滚回房间写作业去,免得又被他责罚。”
卞梁洲啧了一声:“那也是你儿子,你当爹的就不能管着点吗?”
“你甭说那么多,咱们卞家虽然到今天的地步,是落魄了不止一星半点,但也还是有点家产需要你去打理的,就你现在这个水平,在我们百年之后,能不能养活你自己还是个问题。”
卞贻言外之意还是管理得当,丝毫没有要为卞梁洲说话的意思。
卞梁洲长叹一口气,边说边朝外面走去:“得嘞,您孙子这就去为自己以后的生活争口气了。”
说着关上了门,朝自己房间走去,心里正盘算着今天的作业到底是哪些的时候,迎面撞上了刚下班回来的卞宗程。
卞梁洲收起了刚才在老爷子房间里的那几分松散,恭恭敬敬的说,
“爸,你回来了。”
卞宗程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直接朝着卞贻的书房走去。
卞梁洲看见卞宗程似乎完全不关心他的模样,也没在乎,自从他母亲因为生他而不幸离世之后,卞宗程就总是这副模样。
老管家曾悄悄和他说过,以前的卞宗程完全不是现在这样,会和他母亲开心的替他取名,还会约好以后要带着他去哪,要做什么。
但是在他出生之后,卞宗程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从小就对他严厉,不近人情的模样。
卞梁洲在小时候还试着贴近过他,但是后来次次都被处罚,卞梁洲也就无所谓了,毕竟当年母亲的事大概终究是难以释怀。
卞宗程进了卞贻的书房,例行给卞贻汇报每周的公司情况,自从卞梁洲的母亲去世后,这就成了他每周必做的一件事,卞贻也习惯了,虽然他不再管理公司,但也没拦着卞宗程继续和他汇报。
一周的事情汇报完之后,卞宗程顿了一下,才继续说:“父亲,刚才梁洲从你书房出去,是不是他又在学校惹什么事了,找您给他处理。”
卞贻刚在闭目养神,听到卞宗程的话,才睁开眼,神色复杂的看着卞宗程,
“梁洲是个好孩子,他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宗程,是你该放下了。”
卞宗程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我知道了父亲,如果梁洲以后惹了什么事让你给他处理,还请父亲千万不要替他隐瞒,他未来也要继承公司,不能让他养成散漫的性子。”
卞贻见说不通,也不再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放下早该放下了,卞宗程一直揪着不放,也不是他能劝得通了。
他又继续闭上眼睛,卞宗程见卞贻有赶他走的意思,也不再多留,说了声‘我先去处理公司的事了’,便关上门离开了。
卞贻又睁开眼,看着一大一小离开的门,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