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梁洲不明白卞贻说的事为什么忽然就会变得这么严重,起先他以为司苏瑾的找上门,最多只会打破他们平静的生活,但目前看来,似乎不仅仅是这样。
卞贻很久没有再说话,卞梁洲准备离开的时候,卞贻才叫住了他,
“梁洲,你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梁洲吗?”
卞贻没有等卞梁洲回话,自顾自的继续说,
“咱们祖上还显赫的时候,就在梁洲,后来经过数年变化,我们逐渐脱离了权利的中心,转过了许多地方,一直到我爷爷那辈,才在华城定居下来。”
“曾经我们同司卫家一样,家族的存在就是为了守卫首权,首权作为整个华夏之洲背后最大的权利,从古至今都掌握着整个华夏之洲最先进的技术,守卫着华夏。”
“但他们也因此被觊觎,所以需要其他的家族联合起来为他们服务,保护他们。”
“但是后来家族不愿意再为首权而活,首权放我们离开后,我们也逐渐淡出了权利的中心。”
“再后来,我们封闭家族的门路,不再过问任何事情,我们不打听他们的消息,他们自然也没有路找上门,所以我们才能相安无事的度过这么多年。”
“到我这的时候,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接触到那些东西,因此我没有告诉你父亲和你这些家族之事,就希望这些事能彻底烂在我这代,不再被以后的人知道。”
卞梁洲都明白,但是他还是疑惑:“既然当年我们守卫首权多年,忽然离开,难道是首权不好?”
“他们拥有每个时代中都超越当时时代的技术,并且宅心仁厚,也从不争权,都是以实力出众为尊。”
“那为什么我们要离开?”
卞贻看了一眼卞梁洲,
“你以为自古流传下来的大家族少吗,而你又能保证这些家族中没有想要获得权利的想法吗?”
“那个权利太大了,几乎掌管华夏,没有人不会心动,而我们不仅要防外,还要防内,太累了。”
卞梁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他又想起司苏瑾的名字:“司苏瑾……该不会就是司卫家的人吧?”
“不错。”
“那他为什么现在找上了我们?他们也想争权?”
卞贻眯了眯眼睛:“恐怕不是,他自报家门,说的是司苏瑾,而不是司家,那一定是他自己想脱离司家。”
“那些大家族,既然能自古流传至今,那一定是每个人都会受到严格的控制,要受到严格的训练,那种氛围……”卞贻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忍,但他很快又回过神来。
“啧,司苏瑾一定是想摆脱司家的控制吧,看来想逃出那个权利中心的,不只是我们啊……”
卞梁洲忽然发现,这几乎是卞贻和他说的最多的一次,而这些事连他那个老子都不知道,
“爷爷,你该不会想让我也像那些大家族里的人一样也接受严格的培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