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说着,还向蹇义和夏原吉又行了一礼。
两位尚书赶忙还礼之后,夏原吉倒是将目光看向了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朱瞻埈,好奇的对他问道:“二皇孙殿下,您方才在皇上面前提到了先改革钞法使国库充盈再进行改革,不知道二皇孙殿下对改革钞法一事可有方略?
实不相瞒,臣虽执掌户部,但我朝宝钞制度沿袭前元,一直以来贬值严重,一贯文的新钞发行出来很快就会贬值,旧钞更是形如废纸,户部只能不断的发新钞来维持。
对此户部上下已经是焦头烂额,实在是无法可想!殿下若是有方略可以挽救宝钞,臣代户部上下真是感激不尽!”
“夏尚书客气了,谁不知道夏尚书你是我大明的财神爷,管着户部国库,当着整个大明的家,劳苦功高就连爷爷也敬着夏尚书你三分呢!”朱瞻埈对这夏原吉客套了一番,然后才对他说道:“解决钞法的问题不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夏尚书若是有时间不妨明日与我和我爹一起泛舟秦淮河上,到时候我向夏尚书详细解释一番?”
“如此……那臣明日就叨扰了。”夏原吉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答应了朱瞻埈的邀请。
朱瞻埈见夏原吉答应,于是满意的笑道:“既然如此,那明日就劳烦夏尚书跑这一趟了。今日已经时候不早,两位尚书大人还是先早点回去休息吧。”
听到朱瞻埈如此说,蹇义和夏原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向两人道别之后便匆匆出宫去了。
虽然两人都是六部尚书级别的高官,但此刻天已经黑了,皇城宫门落锁不说,内城的城门也已经关了,这两位大人想要回家睡觉可还有一段路要走,不赶快点就真的不用回去,可以直接准备明天的早朝了。
倒是朱瞻埈和朱高炽两父子不用那么急,正优哉游哉的散着步。
“瞻埈啊,今天你对你爷爷的应对还是有些欠缺,那些建议你不该一股脑全都说出来的。”朱高炽牵着自己儿子的手,向他语重心长的教导着:“你爷爷是个急性子,今天幸亏劝住了,不然的话朝廷要是真的按你爷爷的性子开始改革,那天下就真的要乱了套了。”
对于朱高炽的这番话,朱瞻埈只能无奈的摇头道:“爹啊,我哪知道你老人家也不找人商量就直接把折子递上去了?你就算真的要把折子递上去,好歹也先找人商量出个方略吧?哪有就这么直接递上去的?这不是找爷爷发火吗?”
“哎,还不是你折子里写的事情太吓人了,咱们大明要是真的只有不到百年国运,那我们朱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朱高炽此时满脸的忧国忧民,倒是真有几分仁君风范:“对了,之前你跟我提到的孔家的事情,是不是为士绅一体当差纳粮这件事做的准备?”
“差不多,事情不止这些,爹你听我慢慢跟你说……”朱瞻埈扶着自家胖老爹,一边往宫外走着,一边向他详细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