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副处长睡这么久，并没有引起她的怀疑。

在门口定了两分钟，许孝廉退了一步，将门轻轻合。

读出王太太的内心想法，也只是过了眼下这一关。

许孝廉更加在意的，是明天，是他见到戴笠，会发生什么，又会从中读到什么。

而情报处的值班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

翌日清晨。

屡屡丝线般的金色光芒从窗户照进来，折射在墙，形成对角线。

许孝廉起了个大早，他守着手表的时间，定定的瞧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直到楼起了响动，他才起身穿衣服，佯装成刚准备出门的样子。

“孝廉！”

许孝廉刚刚扭身关门，就听到身后响起熟悉的招呼声，是王一鸣。

飞快转换神色，许孝廉扭过头去，冲其显现出礼貌笑容来。

王副处长是个老实头子，在总部待了三年，许孝廉对他观察许久，这个人的心里只有他那如花似玉的娇妻太太。

在军统总部数年，王一鸣的军衔官职一直不降不升，而他本人似乎也不在乎这个。

许孝廉喜欢和这样混吃等死的人打交道，一来二去，两个人的关系还算不错。

“王副处长。”

对着王一鸣点了点头，许孝廉定在原地。

“许队长，少见啊，咱哥俩平日里想碰都碰不，好在你今天晚走一会！”

王一鸣很快跟来，同许孝廉并肩同行。

还没走出几里地去，他张开嘴浑圆打了个哈欠。

许孝廉注意到这一细节，应声笑了笑，开口回话。

“今儿起晚了，王副处长你这是...也没睡好？”

“我？”

面对许孝廉的问题，王一鸣挠了挠头，开始回想昨夜发生的一切。

“快别提啦，我这哪里是没睡好，分明是睡多啦！”

“你嫂子说我昨夜里回家之后就在睡，连她们打牌那么大声音都没吵醒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是累了吧...”

王一鸣自问自答的猜测着，许孝廉看得出来，他这很明显不是在撒谎。

二人迈出思云公寓，站在街边等黄包车停。

瞅准时机，许孝廉冲着王一鸣问。

“王副处长，昨儿我去你办公室瞧你，见那值班表不是写着昨夜你值班吗？”

许孝廉知道王一鸣头脑简单，不会对自己的突然发问产生怀疑。

果不其然，王一鸣很快搭话道。

“谁知道呢，这是面的意思。”

“电讯科，行动队都没换班，只有情报处，我也懒得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孝廉陷入沉思，没一会儿，黄包车来了。

到了总部大门前，好巧不巧，昨夜那两个士兵刚扭着脖子从门卫室里出来。

看起来是刚下班，亦或者是刚睡醒。

他们看到许孝廉和王一鸣，立马凑前来猫腰打招呼。

“许队长好！”

“王副处长好！”

王一鸣略略朝他们点头，许孝廉则是抬了抬嘴角，敷衍了事的冲他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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