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定等了三秒,许孝廉面不改色,冲着门口回话。
“没睡,哪位?”
“没睡啊,是我啊,许队长,我是王一鸣的老婆。”
“这么晚打搅你真是不好意思啊,麻烦你开开门,我家那位从回来就一直在睡觉,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啊,我这一个人也看不了...”
许孝廉当然听得出来,来者是楼的邻居,情报处王副处长的太太。
王太太尖锐刺耳的诉苦声扰的许孝廉头疼。
他不免从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来,装模作样。
牌局结束才想起来自家男人是不是病了,这样的老婆还留着过年不成?
想到这,许孝廉紧了紧眉头,起了身,走前。
路过镜子面前略略照了一眼,确定无误,扭动把手开了门。
“王太太。”
许孝廉的脸几乎没有任何神色。
他抬眼打量着,眼前的王太太,依旧画着精致的妆容,梳着最摩登的卷发。
只不过身已经换了睡衣,肩还披着一件绣着梅花的绒毛披风。
“许队长,还没睡呐!”
王一鸣的太太率先开了口,她面朝着自己眼中英俊潇洒的许孝廉,没来由扯着笑。
许孝廉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这种人。
不管自己是不是有所回应,他们都能够自顾自的笑成一朵灿烂的花。
“您刚刚说王副处长怎么了?”
许孝廉轻声回了个‘嗯’,接着又明知故问起来。
特效迷药是他搁置到王一鸣的茶杯里的,三个小时起效。
按照时间来推算,后者应该一回家就倒头入睡。
无论家里的牌局声有多吵,他也根本无动于衷。
“起初我也以为他是睡觉呀,只是我打麻将的声音...”
话说到一半,王太太抬眼瞧了瞧许孝廉。
她脖颈处的珍珠项链顺着纤纤身姿摇摆,在走廊灯的照耀下,闪出无限光翼。
冲着许孝廉不还意思的笑了笑,王太太接着又道。
“许队长,我楼的牌局声是不是吵到你了?”
“吵倒不至于,只是我能听到王太太您在打牌,您一连和了好几把,真是厉害。”
许孝廉回着话,脸终于涌现出点笑意来。
王一鸣的太太更是被此番吹捧笑弯了腰。
她瞧着许孝廉的俊朗模样,哪里还顾得什么自家男人病不病。
又闲聊了没几句,王一鸣的太太显然也知道分寸,转身就要楼。
许孝廉见状,愣了愣神。
“王太太,你不是叫我去看看王副处长有没有生病吗?”
王太太闻声一怔,悻悻的转过头,冲着许孝廉搪塞道。
“许队长,我就是下楼送朋友,顺道问问您。”
“不用费那个劲啦,那老家伙许是累了吧,只要还喘着气就没事!”
回完话,王太太还没等许孝廉回话,嗖的一下窜了二楼。
许孝廉瞧着王太太匆匆楼的背影,面色依旧不改。
若不是会读心术,王太太此番作为,当真会叫他脊背发凉。
好在方才对视时,他读出了王太太果真是牌局结束,送朋友顺路。
再加对自己好奇,这才随便找了个由头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