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赵公子可真爱开玩笑,不过赵家现在也实属不易,近年来也是没有往日那般了。”
张极瞧了一眼,脸色立马一变,仿佛春风和煦一般唏嘘不已。
“哪里哪里,县尉大人客气了,不过赵家最近出了点岔子,在下也实属无奈之举。”
赵恒也仿佛没有看到这迅速变化的表情,一如既往般“谦逊”的回道。
“哦?”
张极一边摆摆手示意小吏将包袱收好,边故作惊诧般问道。
“不知公子有何问题?不妨与本官说道说道,说不定也是在本官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也能帮衬一二。”
赵恒立马面露“感激”之色,稍顿之后,却又略带迟疑的摆了摆手。
“多谢县尉大人好意!小民替赵家感激不尽。”
“不过……”
见到他一副犹豫的模样,张极收回了脸上的笑容,又仿佛例行公事般正色道。
“公子尽管说,若是在本官的职务范围之内,且不违反大宋律法,本官说不定也能够帮衬些许。”
赵恒却假装没看出来他的意思,“真心诚意”的表示感谢,然后将事情的缘由娓娓道来。
原来是最近世道并不太平,因为运河干枯难以行船,只能改用骡马驮着往北而去。
可外面流民成寇,赵家请的押货镖师也渐渐的把握不住场面,商队在外行走慢慢开始捉襟见肘,就有不少的货物被流寇土匪之类的给截了去。一次两次也便罢了,可次数一多,这损失加在一起便足足有万两之多,即便是对如今的赵家,也算得上是一笔巨大的损失了。
“万两?咕噜!”
张极有些听呆了,两眼放起了光,伴着一声微不可查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咳咳!
不过他立马察觉到有些失态,稍微甩了甩有点迷糊的脑袋,咳嗽了一声,掩饰着尴尬。
“额,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来。”
张极此时的态度做了一个大反转,立马热情关心的询问道。
张极虽然贵为一县县尉,但上头还有这县令和县丞两把椅子压在他的头上。
从职务上来说,县令,为一县之长,主管一县大小事物,而县丞是副手,负责文书、户籍、征收等文职工作,县尉则负责安全、侦察、巡逻、治安和衙役的领导等工作。
县令的品级一般为正七品,是大宋官制里拥有实权的官职里最低的地方长官,而县丞和县尉都是八品或九品“不入流”的小官,这类官员一般中举的就可以出任,而县令正常情况必须是中进士才能获得。
那些油水多的“好活”大多也归不到他头上,而他一个县尉每月月份也不过是六两银子罢了。就算加上一些其他七七八八的收入一个月也不过五十两左右,而且这钱还得上下打点,到头来也就剩下个二三十两。
一万两!
一笔多么庞大的数目,就算他在这个位子上不吃不喝的干一辈子也不一定余得下这么多钱。
张极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两眼泛起红光,但突然仿佛想起什么一般,连忙吓出一身冷汗,逐渐恢复了冷静。
“哦,多谢县尉大人好意,在下不过想找些个看家护院的家丁罢了,到时也方便出行护送商队。”
赵恒见鱼儿上钩,抱拳感谢,老实回道。
“那不知赵家要招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