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杀了她,我要替她报仇。”宫本双目血红,拔出了武士刀。
“是爹救了你,爹不杀她,你已被她吸去气血,尸横荒林。不管她生前是谁,此刻她已是一具吸血行尸。
你要冷静,莫要如此冲动。”小白见他情绪失控,一边解释,一边后撤。
“你胡说,她不会吸血,她只是吻我,还摸我私处。若要吸血,此刻我已是死人。”宫本一脸狂躁,持刀进逼。
“你……你说什么?”小白失声惊呼,立刻想到暗舱内那恍惚一梦。
“她是最善良的女人,她不会杀人,活着不会,死了也不会。”宫本情绪渐渐稳定,手中的刀依然直逼小白。
“我错了,她不会吸血。生前为奴太久,已没了血性。生为人奴,死为尸奴,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尸奴,服侍那些吸血尸的尸奴。”小白冰雪聪明,立刻开始胡诌乱扯,转移了宫本的仇恨方向。
“你说她们还在欺负她,一直都欺负她?”宫本目光喷火,怒不可遏。
“那么多美人鱼,却让她一个出谷冒险,分明便是欺负她。”小白赶紧胡诌一个理由。
“你跟我一起去悬尸谷,替露露报仇。”宫本的仇恨被成功转移,转向密林深处的悬尸谷。
“莫急躁,她们尸多势众,夜间阴气正盛。本法师虽法力高强,人单势孤,还要保护你,贸然进入,凶多吉少。
我们先回营地,等明日日出,阳气旺盛,将那些美人鱼一刀一个,将支持她们的尸气捅漏,一举全歼。”小白挥舞小刀,慷慨激昂。
“一举全奸?爹,你好重的口味,宫本自愧不如。”宫本望着小白,一脸崇拜。
“这……”小白一脸尴尬,却没有解释。
“好狠的狗贼,姑娘们,阉了这狗贼。”一丝凉气袭入后颈,一只雪白纤细的手勾住小白的颈项。
一个画了脸谱的美艳女子出现他身后,控制了他。与此同时,另外四个白影贴身闪现,分堵了二人去路。
宫本武士刀一阵乱劈,触及四面白影肌肤,却毫发无伤。借触体反弹之力,宫本一个飞闪,跳出包围,撇下小白狂奔而去。
“姐姐,你不该靠我这么近,你太浪了。”小白暧昧一笑,藏于袖口的小刀抽底一个反切。
“呜——”一声凄厉惨叫,从后面绑架他的女尸痉挛后撤。
一条自下而上的刀痕,贯穿了她的小腹前胸,白皮破裂,白肉外翻。她拼命用双手按压,却已无济于事。痛苦扭曲几下,仆倒在地。
“四位姐姐,要不要也帮你们切开凉凉?”小白笑得更是暧昧,冲着四位目瞪口呆的女尸晃了一下冷冷刀锋。
“不要啊——”四位美尸齐声尖叫,眨眼间跑得无影无踪。
小白走近那具躯壳,蹲身轻轻抚摸她已开始脱落的雪白绒毛。捏了一小撮轻轻一捻,绒毛便化为了雪白颗粒。颗粒晶莹剔透,竟然是盐晶。
他将盐晶凑到嘴边舔了一下,确认是是盐。不过比普通盐多了一种苦涩,一种苦涩入骨的苦涩。舔了一下,连续呕吐了几次苦水,舌头依然苦涩麻木,扭曲了一张苦瓜脸。
他是一名盐工,熟悉各种粗盐精盐,这么苦的盐还是第一次尝到。
这盐好生诡异,皮肉用它腌制之后,竟然生出一层结晶白毛,护住了肌肤,刀枪不入。
“喂,别鬼鬼祟祟,过来,有事问你。”小白见宫本逃而复返,远远观望,招手叫他近前。
“有话快说,我听得见。你太阴了,离你远点比较安全。”宫本原地不动,拒绝接近。
“你们只是吊杀了她们,有没有特殊处理过?”小白提出了心中疑问。
“我们是武士,不是厨子。”宫本一脸不屑,一副不堪受辱的口气。
“我知道了,海风是咸的。”小白起身,深深吸了一口咸湿的空气。
二人回归营地,木屋灯光依然亮着。二人推门进屋,一丝香味扑鼻,顿时目瞪口呆。
木屋中央竟然摆了几样小菜,一壶酒。刚刚屋里唱歌的露露,是在替宫本准备食物。
“爹,请坐。”宫本是主人,邀请小白坐了客位。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伤她。”小白面对酒菜,心中一阵愧疚。
“喝酒。”宫本回避了话题,举杯一饮而尽。
“说说你跟她的故事。”小白见宫本只是闷头喝酒,主动询问。
宫本沉默不语,拒绝回答。
“她被同类排斥欺负,离群独行。并非地位低下,而是因为她是一个叛徒,背叛了同类。”小白见他不回应,便开始自己推断。
“你……你怎么知道?”宫本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