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撅着嘴一脸不高兴儿:“他敢让别的姑娘怀孕不负责,我和他爸要打断他的腿。他敢让我们宝宝怀孕了不负责,那他死外边永远别回家了。”
赵净听着想笑,又很感动。
谢母继续说,后来顺理成章的当然就要养孩子,只是当时赵净爸妈不大乐意,领证的事儿对方不给户口本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拖再拖,拖到了分娩。
赵净后来显怀难受的时候就很少出门了,谢其和谢家一大家子人仔细照顾着。
“再然后,就是你在医院悄无声息的消失,监控录像被销毁的彻底,那是一场完美的缜密策划,直到今天,依旧没能查到是谁,只有个大概的猜测,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你或赵净身边的人。”
否则几乎没可能完成那样的计划。
就像是赵净的失忆一样,她身体没有任何的毛病,在检查之后,尤金医生已经被关在家里看了好多天的书了。
谢其在寻找联系更厉害的医生。
赵净更好奇那一晚到底是怎样的意外,她大大方方的问不带害羞的。
谢母娇嗔的瞪了她一眼,坦白的跟她讲:“我不知道,你自己算算小孩生日前后那段时间吧。”
赵净本就有这打算,如果谢母那儿问不出来什么的话。
谢母说着说着又有些忧伤,她叹气道:“小净,我知道你是个什么脾气,如果什么时候实在和其哥儿过不去了,你跟谷姨说,谷姨帮你离开他。”
赵净冰凉的手被她窝在温暖的手心上。
赵净低声说:“我知道了……”
谢母揉揉她的手:“那后来呢,你诊所的债务是怎么还清的?”
做人嘛,需要言而有信。
赵净捡着不会让长辈太过伤心的话,用开玩笑的语气调调说出来:“老婆婆那儿挣的钱多干几年确实能还清债款,但我这人啊,要得不止是还清债款,我不能一辈子都留在宁水镇。”
“说是自恋也好,中二也行,我就觉得我这人不简单,过往来历都不简单,就不是个能满足于当下过平淡日子的人。”
“我告诉婆婆,我以后在她那儿兼职,晚上就做网管,这是最便宜划算接触到电脑和外界的办法。”
“摸到键盘吧,总觉得我以前会儿,那和人与事的记忆不大一样,薄弱一些,摸索着就知道怎么干了,挣了点小钱,还清了欠债。”
“但我得要从宁水镇离开,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儿都是能用金钱解决的,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钱不够多。黑户不好走明面上的出去,我攒了笔钱,走暗的。”
所以才拖延了两年之久。
赵净说到这个就好气,她沉着脸问:“谷姨,我能把谢其给揍一顿吗?”
谷姨大惊失色:“他怎么你了?!”
赵净气愤的很:“要带我走就带我走吧,绑架我干什么?”
那是救人的态度吗?她以为杀人劫色夺财的呢?!
谷姨义愤填膺的跟她一起骂:“谢其那干的是什么破事!不用你打,宝宝手会疼,我让他爸去收拾他!”
有人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上,赵净满足的继续往下吐槽:“早一点在我没还清债的时候或者再晚一点绑我走也行啊,非要是还清债务我一身轻松,怀着对外面大世界的美好憧憬时绑架我……”
赵净想想那滋味都有点想落泪。
她上辈子在宰猪场干活儿也不至于这辈子这么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