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啥意思?仗着老爷子宠着你,你现在瞧谁都不顺眼是吗?”朱高燧板着脸,硬挺的说:“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一直霸占着太子位子的是老大,不是我,你想当太子,我可没挡你的路。”
“少来这套。”朱高煦轻蔑的看着朱高燧:“你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运河我走过不止一次,扬州那段修的相当牢靠,这才几年,就绝溃了?你糊弄糊弄太子还行,跟我刷花活,你还嫩了点。”
朱高燧仍旧强硬,撇嘴道:“二哥,你怀疑我,是你的事,你心里咋想我管不了,可你非说是我干的,得有证据啊。”
“要狗屁的证据。”朱高煦阴着脸:“现在老大和他的心腹,还有那几个内阁学士,十成十认定这事是我干的,我明明没干过,还要替你背黑锅。老三,你高明啊,鹬蚌相争,你这渔翁得利啊,可你别忘了,现在蚌还没夹住鹬的脚呢。这么着急摘桃子,小心闪了腰。”
朱高燧冷哼一声:“你说啥我听不懂,二哥,我看你是想当太子想疯了,找个郎中去瞧瞧病吧,疯病也是病,得治。可不敢放弃治疗。”
朱高燧说着打马要走,但刚走了一步就勒住了缰绳,回身跟朱高煦说:“对了,二哥,你说是我干的,那你去老爷子那告我的状好了,反正钦差就要去了,只要查出了真相,是我干的,我认罪伏诛就是了。还有,贼喊抓贼的事,干一次可以,但若每次都这样,别人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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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和赖头陀从扬州出发,一路快马加鞭,十三天就进了北直隶地界。
“这里距离京城只有几十里路程了,前面那个村子有个破庙,咱们到庙里歇歇脚。”赖头陀用马鞭指着前方。
连着骑了十几天的马,小白两条大腿里侧早已磨出了血,但眼看到了京城,小白勉强支撑着说道:“既然只有几十里了,咱们就不歇了,再赶一赶,趁天黑之前能进城。”
赖头陀摇头:“先不忙着进城,你去詹事府之前,有个人要见你。”
小白立即明白了:“是那位贵人吗?”
赖头陀一笑:“想什么呢,别说你了,我都见不到那贵人,贵人会派个使者来。”
两人骑马来到村口的破庙前,庙门外站着两人,两人都是一身皂衣,头上带着斗笠。
看见赖头陀,一名皂衣人问:“可带了见面礼?”
赖头陀说:“西边的好茶,南边的水货,一点小意思,请笑纳。”
皂衣人听暗号对上了,一摆手,示意可以进去。
刚一进庙门,就听正殿里有人说道:“这路上可不好走啊。”
“托您的福,刚刚好赶得及。”赖头陀站在殿门外回了一句,并没有急于跨进正殿的大门,似乎有意跟蒙面人保持距离。
正殿里站着一人,身材高挑,一身细葛道袍,头戴道冠,不过脸上却白布蒙面:“你还真准时,说今天到就今天到,我都做好准备在这村里住一晚了。”
赖头陀不卑不亢的说道:“贵人交代的事,我们怎敢耽搁,昼夜兼程,快马加鞭。”
蒙面道人转头看向小白,忽然一愣,失态的颤声说道:“你进来,站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