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瞻壑看来,在这个时代,爱情这个东西不能说不存在,但对于绝大部分的人来说就是纯属扯淡的。
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個时代的男女很早很早成婚是常态,生孩子的都比比皆是,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还情窦初开呢,懂个屁的爱情?
再说了,这个时代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做主自己婚姻的权利,基本上都是父母做主,这样的婚姻能有爱情?
就这还是有钱人和权贵阶层的,底层就更没得选了,能娶到媳妇儿就谢天谢地了,还求个屁的爱情?
所以,朱瞻壑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心态摆得很正,不说他,就说这个时代的人都和爱情没有多大缘分,有也都是先婚后爱的。
这个时代的人从上到下每个阶层都被物化了,都是利益的具象化,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所以,在朱瞻壑看来,这个时代无论男女,都是一个个承载DNA的血肉口袋,在完成了延续DNA的任务之后就只剩下了欲的存在。
朱瞻壑给自己规划的未来就是娶一个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也不是特别丑的女人做妻子,让她给自己生个儿子,然后自己再找点几个子雪奶白、腿修大长的女人开心就好了。
至于那些本身就带着利益成分才来他身边的女人……放一边去就好了,随心。
哦对了,对于这种行为,后世有一个具体的形容词:渣男。
不过这也没办法,像朱瞻壑这种人本身的一举一动在别人眼中都代表着利益,如果想自己所努力得来的成果延续下去,那就不能存在太多感性的地方。
关于这个问题,老爷子也派人发表了他的看法。
在诏书到达云南后没多久,沐昕的妻子,也就是老爷子的第五女、朱瞻壑的姑姑常宁公主也来拜访了,就为了那三个朝鲜贡女的事情……
呃,也不全是,还有另外一件事,这件事能从常宁公主带过来的一个人身上看出来。
内宫监太监、市舶司总监事、远洋宝船队指挥使:郑和。
“感觉怎么样?这云南。”站在滇池边上,朱瞻壑对着身后的郑和说道。
说实话,他其实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这么跟郑和这个历史名人见面,这和他的预期不符。
“不在的这些年,沐家把这里管理的很好。”郑和有些感慨。
这也难怪,他就是在蓝玉和傅友德远征云南的时候被抓走的,这里就是他的家乡。
“以后,这里会更好。”朱瞻壑笑笑,给了一个明确,但实际上却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话说郑指挥使为什么会独自前来,你的副手王景弘呢?还有船队呢?”
“回世子殿下。”郑和一秒进入状态,从闲谈立刻变成了汇报公事的样子。
“此行奉陛下之命,前来确认世子殿下是否已经准备好,赵王殿下所率领大军已经退回长城,户部也已经做好准备。”
“一切只等世子殿下一声令下,宝船队就会从太仓刘家港出发,直抵交趾!”
“唔……”朱瞻壑闻言一愣,他没想到郑和进入状态这么快,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捏着下巴沉思。
“问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郑指挥使何时会再次远洋?”
朱瞻壑这个问题多少有些逾越,不过也不算是,因为这是他必须要知道的。
云南有船队,是之前为了对付陈季扩而建的,不过如果是要去倭国,那云南的船队就不太够用了,因为他们并没有远洋的经历。
从交趾出发去倭国,距离可不短,他需要郑和这种有经验的人来作为船队的领导者。
当然,只是船队,登陆之后的事情朱瞻壑是不会放手给郑和的。
“回世子殿下,若无意外的话,两个月之后。”郑和在来到云南之前就受到了朱棣的叮嘱,所以也是毫不隐瞒地回答道。
“上次远洋带回来的外国使节过多,他们并没有自行返回的能力,所以我们大明要肩负起这个责任,将他们原路送回。”
“同时,这次远洋也会尽可能的继续拓展更远的航线,宣扬大明国威,这是陛下让郑和远洋的初心。”
“嗯,挺好。”朱瞻壑闻言点了点头,并没有对远洋一事发表什么意见。
“那我有个问题,我若是要履行与皇爷爷的约定,该找谁?”
“郑指挥使远洋,其他的人可没有这等经验,安远侯柳升虽然有率领船队追击倭寇的经验,而且还大获全胜了,但郑指挥使应该知道这并不是一件事。”
“若无意外,我会从交趾出发,而从交趾到倭国是个不短的距离,安远侯怕是负担不起这个重任的。”
“世子殿下无须担心,方才殿下所说下官的副手王景弘会负责此事。”
“王景弘此前一直是下官的副手,虽然并未实际掌控过远洋一事,但下官一直都是把他当做是接班人来培养的。”
“说句大话,只是从交趾到倭国而已,而且按照陛下的意思,殿下您若是要出征,还是先到朝鲜的好。”
“毕竟,一旦世子出征,朝鲜将会成为补给的重要途径。”
“既然有安排,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朱瞻壑笑了起来,有王景弘他就很满足了。
后人只知道郑和下西洋,但很少有人知道郑和的副手王景弘也是个出色的航海家,而且在郑和第七次下西洋病逝途中时,就是王景弘接过了重担,指挥团队安全返航的。
在朱瞻壑看来,王景弘的能力并不逊色于郑和,只不过生不逢时,一直都在郑和的阴影之下,没有得到重用就是了。
好不容易等到郑和病逝,大明又叫停了航海。
“郑指挥使,你可以回去禀告皇爷爷了,就说我会于明年三月份出发,预计四月底抵达朝鲜。”
“郑指挥使你也知道,此番我要用的都是云南的将士,他们常年生活在这里,习惯了这里的气候,若是在反季节出征,那怕是会影响到将士们的战斗力。”
朱瞻壑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三月份了,后来又在交趾放了第二把火,大火烧了整整两个月才几乎把陈季扩的大越国烧得差不多,把他给逼了出来。
后来押送陈季扩入京以及处理百姓南迁的事情又耽搁了一段时间,现在马上就要七月份了。
这个时候出发,等有实质性的战斗那都是冬天了,朱瞻壑怕云南的这些将士们不习惯,从而导致战斗力大减。
除此之外,虽然在交趾没有什么直接的战斗,但将士们也是需要休整的,别以为没有直接的正面战斗将士们就不累。
战场的氛围是沉重的,这对将士们是很大的压力,也是所谓战后综合征的病因之一。
“殿下有准备就好,不过下官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一下。”听了朱瞻壑的计划,郑和微微颔首,带着几分犹豫问出了一个问题。
“不知道殿下对倭寇的问题是怎么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