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才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秦兄莫要觉得奇怪,烟雨楼三楼的规矩,若是侍从让客人感到不快,那就要……”
秦江看着跪在地上花容失色的侍女们,她们各个身姿绝色,随便进一个妓院都能当名伶头牌,此刻却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不住呜咽着。
“这……那就要如何?”
秦江不禁感到一丝忧虑,这些美人要是自己能娶回去几个,那这辈子也就值了。
“秦兄看了便知。”
王文才摇了摇折扇,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迎接他们那名高挑老鸨再一次优雅地走上了台阶,对着秦江和王文才欠身鞠了一躬,柔声说道:“让客人们见笑了。”
“不妨事,不妨事。”
秦江连忙回礼道,却被王文才用折扇拦住,朝自己摇了摇头。
随后王文才转头笑着说道:“王妈妈,我这位兄弟人还是好的,气量大着嘞。”
王妈妈面带歉意地朝王文才行了一礼,微笑着说道:“既然是王先生说了,那便小小惩罚就好,也算是客人们积的功德。”
“这便多谢王妈妈了。”
王文才笑着点了点头,秦江则一脸懵逼,学着王文才一样点了点头。
王妈妈随即转身,侍女们颤悠悠地在她面前跪成了一排。
“你们也是这的老人了,怎么还会犯这种错。”王妈妈严声说道,语调不高却充满了威严。
侍女们不停告饶,眼泪如梨花带雨,却不敢哭出声,嘴里只是带着哭腔说着,“王妈妈恕罪,王妈妈恕罪。”
“念你们个个都是苦出身,客人们也大度谅解了你们,这次便行一次小罚就好。”
话音刚落,哭泣的侍女们浑身不住地颤抖起来,王妈妈身后跟着的几个打手快步上前,粗鲁地将六名侍女拖进了楼道端头的一处房间里。
秦江目瞪口呆,喉咙咕哝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却见王妈妈面带微笑地转身,再一次向两人欠身行礼,而后身后又出现了六名侍女站到了先前侍女所在的位置,她们容貌气质比先前更加绝色。
“妾身已经处理了她们,这便不打扰贵客洽谈了。”王妈妈柔声说道,随即转身优雅地走下了阶梯。
这一切仿佛无事发生。
秦江愣了许久,正此时,一楼的舞台开始上演川剧变脸,黑衣戏子几息间变化十几张花脸面具,引得台下一片叫好。
二楼的侍女们扔下了彩带,两边乐队琴瑟和鸣,一派热闹欢快的场景。
“王兄,敢问……”
秦江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地向王文才问道:“什么是小罚?若是那些女子因我受了责难没了活计,索性就给我吧。”
王文才笑了笑,却微微摇了摇头。
“秦兄,若是想要侍女,我托人送些完璧的过来就是,刚才那些恐怕是不成了。”
“此话怎讲?”
王文才眯着眼听着台下的戏曲,缓缓开口说道:“她们刚才掩面而笑,说明她们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听了不该听的东西。”
“这……”
“秦兄不必担心,烟雨楼小罚还不至死,不过是挖去一只眼睛,割掉一只耳朵,终身喂牲口,刷茅房罢了。”
“什……什么!”
秦江双眼圆睁,却不敢再露出其他夸张的动作,免得又害了新上来的六个侍女。
这时,一楼的川剧变脸来到了高潮,黑衣戏子连续变了二十多张脸,最后一个鹞子翻身,朝着天空喷出一道一丈多长的火柱,让整个烟雨楼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王文才大声叫了一声好,转头笑着看向已经呆滞的秦江。
“秦员外,小弟有一事相托,不知兄弟可否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