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回太府学,燕橪驾着马车走了。
晏荣无语啊,这可能她家的马车,就这样...被带走了。
她没有去书院,而是回了宿房,宿房内,贺九郎在呼呼大睡,听到门地吱呀声,瞬间清醒过来,“嗯?”
揉揉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与他一样衣服的书生,还以为是在梦中,不自觉嘴里呢喃道,“晏荣啊,你回来啦?”
刚想继续躺下,只是脑海中一电流闪过,晏荣?回来了?
他快速起身,“晏荣,你还...还好吗?”
听说她回晏家了,之前听云川皓讲过晏荣在晏家过的生活,惨不忍睹啊,没有父爱,只有母亲,还有个大伯娘在府邸欺负她们。
“没事,有点...累。”
确实累啊!被燕橪带去丛林聊天,又得知锦阳王要叛变,这么说,想要皇帝命的有两位亲王,一位是为了复仇,另一位则是为了那把椅子。
只是燕橪为什么不去找锦阳王合作呢?提到锦阳王那个傻子王爷,燕橪又是显得那么的气愤,难道...当年荣安王被流放之事...锦阳王也有份?
晏荣不再瞎猜想了,头疼。
躺倒闭眼直接睡去,贺九郎叹了口气,这次晏荣回去,想必是累坏了。
日子安稳几日,这天,所有学子都在书院自习,只是...秦夫子来回眺望,怎么就不见严黔呢?
这小子固然跋扈,但从不迟到早退,今日怎么就...迟到了半刻钟不到。
“严彰,严黔呢?”秦夫子看向正在看书的严彰。
严彰抬起头,站起身来淡定地回话,“回夫子,学生不知。”
秦夫子皱眉,作沉思状,让严彰先坐下继续看书,自己去找管理宿房的夫子。
后院宿房钥匙除了管理宿房的刘夫子有,那就只有傅山长有了。
“秦夫子?”管理宿房的刘夫子一脸疑惑地问秦夫子。
秦夫子道,“严黔学子今日不在书院,请问刘夫子知不知道严黔在哪里?”
刘夫子愣住,“严黔早些时辰便已出门,说是去书院复习,怎么会不在呢。”
“早些时辰?几时?”
刘夫子想了想,“鸡鸣时分。”
秦夫子嘴里念着刘夫子给的时间点,走了。
书院那边,府衙官差把晏荣、云川皓和贺九郎等与严黔之前有牵连的人都带走了。
秦夫子回到书院,看着空荡荡的课室呆呆怔住。
人呢?都...去哪了?
公堂上,刑部尚书宋时雨端坐在上座,堂下跪着被带回来的学子们,他严肃审问,“今日寅时,有屠户上山打猎,在山头发现了一具尸体,经仵作查验,是位少年。经由府衙官差四处查问得知这是吏部尚书府的大公子。”
说完,宋时雨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
晏荣听完心中咯噔一跳。
得出一个结论:严黔死了,还是死在山上。
“堂下谁同严黔有过渊源呀?”宋时雨目光不断四处打量。
有被恐吓怕了的,跪着颤抖指着晏荣又指了指云川皓和贺九郎回答,“是她,还有他们。”
晏荣挑眉,看向那人。
“你们是何人?与严黔有何渊源?”宋时雨看向他们问道。
“回大人,草民云川皓,确实是严黔的同窗,只不过平日严黔仗着自己是吏部尚书嫡子,经常给我们使绊子。”云川皓回答。
贺九郎道,“草民贺九郎,严黔的确是我们同窗,本来我们之前是没有任何交际,但后来正如川皓所说的,他平时仗着自己是吏部尚书嫡子,经常给我们使绊子。”
晏荣说,“回大人,草民晏荣...”
她话还没讲完,宋时雨怔愣地打断,激动地说,“你就是那个榜首第一天才少年晏荣?”
晏荣点头。
宋时雨笑了笑,随即温和问道,“那你为何会与严黔有渊源呢?”
晏荣摇摇头,说道,“大人,并不是...草民故意想与严...黔攀扯上渊源,而是严...黔此人主动...找上门,嘲笑草民...是个结巴,又找人在...小巷子围...殴我们仨。”
宋时雨眉头微皱,“哦?竟还有此事?”
“我们并没有杀人,大人草民昨日刚从渝州回来。”晏荣说道。
因为暂时归列为嫌疑人,只能放人,等找到证据才能把人缉拿归案。
晏荣没有闲着,除了白天上私塾,晚上偷摸着让云川皓带她去衙门的停尸房瞧瞧,云川皓本来一脸拒绝,想到万一被冤枉人头落地,还是同意了晏荣的提议。
衙门停尸房,燕橪比晏荣提前到,大概摸清严黔的死因,这是刀刃重伤,伤口是匕首从颈椎上刺进去,致其毙命。他还发现了严黔脖子上的红痕,这个手指印不深,看不是很清晰。
严黔的腹部还被挖了个小洞,里面的血已经凝固成黑色,很是恶心。虽死亡时间不长,但明显有些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