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便是说服岳父大人。
也只有他能让全镇的人去学校避难。
就是不知道,宫水俊树会不会还是像之前那样难说话。
......
凭着记忆,新垣鹤找到了他办公室所在的地点,仍是那栋二层小楼。
他呼了口气,走上楼去。
楼上安安静静的,没有人。
楼道尽头的镇长办公室开着一丝缝隙。
新垣鹤站在门外,轻声敲了敲门。
“请进。”和蔼的话声在里面响起。
新援鹤走了进去,穿着正装的宫水俊树正埋头处理文件。
他抬起头,看见来人是自己的女儿后,脸上明显露出惊讶的神色:
“三叶?”
他笑了笑,说:“你来有什么事情吗?该不会是在学校里惹出麻烦了,要我去擦屁股吧?哈哈——”
“那倒不是......”新垣鹤摆了摆手,心想岳父大人这完全变了个人啊。
不仅没了那副臭臭的脸色,竟然还会开玩笑,整个人比以前开朗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是什么?”宫水俊树放下手中的文件,好奇地看着他。
新垣鹤又呼了口气,说道:“爸......爸爸,赶紧下通知让镇民们去学校操场避难!陨石很快就要砸下来了,大家都会死的!”
宫水俊树愣了一会儿,收起笑容:
“三叶,你可不要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这是真的!”新垣鹤有些着急地说道,同时在心里想着该怎么才能说服他。
有了——
新垣鹤说道:“您总该了解妈妈的事情吧?她本来得了很严重的病,结果——”
新垣鹤没再往下说,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宫水俊树神情的变化。
这个中年男人终于皱起眉毛,神情严肃:“是你救了二叶?”
新垣鹤重重地点头。
这件事总算迎来了转机。
在新垣鹤走后,宫水俊树靠在椅子上,神情凝重地看着窗外的蓝天绿树。
宫水家的人都这么奇怪吗?他想。
......
从办公楼出来,新垣鹤又准备赶去神社那边。
“姐姐——”四叶在马路那边朝他挥手。
“四叶!赶紧带着外婆和妈妈逃到学校——陨石马上就要砸下来了!”新垣鹤对着她大喊,接着随手骑上一辆没锁的自行车,猛踩踏板,飞驰而去。
“欸?姐姐到底在说什么啊。”四叶看着他歪歪扭扭的背影,疑惑地嘟囔着。
......
水珠漆黑的岩壁上滴落,哒哒地打在地上。
“唔......”宫水三叶发出细微的呢喃,好像有谁在戳她的脸颊。
那根戳她的手指相当冰冷,是四叶在恶作剧吗?
她睁开双眼。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