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嘛,王公要出任两广总管府副总管去了。”
“什么?定然是陈宜中那奸臣排挤贤良。”
“哼,依仗官家信重便想着把持朝政,实乃温州之耻!”
“怕不是要成为下一个贾似道。”
“他或许想成为贾似道,官家也得是理宗和度宗二位爷爷啊。”
就在议论纷纷中,陈南、陆自立和王应麟的学生戴表元、史蒙卿二人走进了酒楼。
得益于陈文龙与陆秀夫的大开杀戒,认识陈南和陆自立的人不少,都诧异于二人为何会来酒楼。
这两人家教甚严,特别是如今国家动荡之际,两位家长根本不让二人随意出来。
有人问道:“二位兄长平素管教甚严,今日如何来了酒楼?”
陆自立行礼后说道:“前日结识二位俊杰,皆是厚斋先生高徒,欲多请教又不敢冒昧,便请以宴,方好开口。”
戴表元连忙说道:“不敢,陆兄方为俊杰,末学后进实不敢当。”
“原来是王公高徒,失敬。”来人行礼。
戴表元问道:“敢问兄长名讳。”
来人道:“在下陈蔚,护持太后回温州,如今为御前禁军都虞侯,即将外放浙东总管府。”
陆自立补充道:“陈兄出身名门,其曾祖授右文殿修撰,福建路都统使,赠银青光禄大夫,祖父曾任河南开封府通判,赠直隶大夫致仕。
后太师复福建,陈家变卖家财招募义军以从,多有功劳,因福州不稳,陈兄奉令回师护驾。”
“兄长忠义,小弟佩服。”戴表元和史蒙卿连忙见礼。
陈蔚道:“家学未曾传承,只好舞刀弄枪,惭愧。”
戴表元说道:“时值乱世,唯刀枪可定天下,陈兄何必如此说话。”
几句闲话熟络起来,几人并做一席,上了酒菜,边喝边聊,不知不觉话题就到了当今局势上。
当听到王应麟即将赴广东时,旁边的客人忍不住叫道:“奸佞弄权,昨日排挤文相公去江西,今日排挤王相公去广东,端的可恶。”
戴表元连忙拱手说道:“兄误解也,广东无人主持大局,非厚斋公不可,此乃官家与厚斋公共同之愿,与旁人无干。
且,官家睿智神武,直面贼虏兵锋而面不改色,何人能够欺之?”
戴表元是王应麟的学生,他的话倒是不必怀疑。
“只是如何为副总管?江璆固然不错,治政教化却不如王公多矣。”那人叫道。
戴表元说道:“此间详情不知,然江璆亦为副总管,然小弟听闻李扬州即将回行在述职,若无意外,总管非他莫属。”
陈蔚说道:“若论教化,厚斋公天下第一,论治政,不逊色于人,论军事,不如李扬州多矣。
且其以孤军守孤城,元虏无计可施,只得重兵围困,如此本事,正好攻略两广。”
陆自立又道:“当此之时,中枢事情不多,唯以安定地方为要,厚斋公前往广东正可一展所长。”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让百姓知道了为什么文天祥、王应麟等人要出仕地方。
“原来奸佞弄权把持朝政,官家为保护贤良,不得不把王公等人外放地方以做爱护。”